见戚珺脸上的惊吓,他很满意,清冷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放了一块碎银在桌上,与戚珺拱手后,对老板说:“老板,这两位的饭钱我给了”
老板过来,殷勤道:“傅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他低头对戚珺说话,有点居高临下的味道:“戚公子,若逗留的时候长,欢迎到傅府来喝茶”
戚珺起身对他拱手,客气有礼道:“多谢傅公子邀请,戚某一定来”他身量高,比傅公子高出了近一个头,一下起身,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就反过来了。
等人走后,刘梅悄悄的问他:“这人有问题”
“嗯”戚珺见她碗见底,便把自己这碗推到她身边:“虽然是修炼者,但身上的气息不对,我们在村子里遇见的那伙妖族,便是他打伤的”
刘梅惊讶:“我们在村子遇见那些人是妖族!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快吃”戚珺催促着她,道:“告不告诉娇娇又有什么区别,反正已经出来了”
“额…”也是,刘梅笑笑,笑得尴尬。
旁边的一人端着碗过来,坐在傅公子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他瞅瞅刘梅,又瞅瞅戚珺,道:“看两位这气质,也是大家贵族里出来的吧?”
他贼眉鼠眼,戚珺皱眉看着他,特别是他瞅刘梅时,戚珺身上更是冒冷气,不高兴道:“与你何干”
戚珺态度不好,让他窘迫,他顿了顿,‘切’的一声,端着碗起身,说:“狗眼看人低,巴结姓傅的,怎么死的都都不知道”
“等等”刘梅喊住他:“你什么意思啊?”
他看看戚珺,坐在他自己那桌,得意的仰头,然后...不说。
刘梅从戚珺身上掏出银子,笑呵呵的说:“大哥,你别生气,我家夫君说话直,他一向如此,你别与他计较”
他伸长着脖子看着刘梅手中的银子,又端着碗坐过来了。戚珺依然冷脸,但刘梅热情,把银子推到他面前说:“大哥,我们第一次这里,很多都不懂,请大哥给我们讲讲,我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他拿着银子,放进腰带里,笑嘻嘻说:“夫人,我也是看你们人好,才给你们讲的,刚刚那个姓傅的,他叫傅承施,是咱们这边卉城的首富,更是屈指一数的修炼者,在我们这儿,很受大家敬重。”
“哦”刘梅知道他没有讲到重点,顺着他的意思,表现的很是期待:“他这么好,那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左右看看,像做贼般,声音更是小了很多:“那是以前,他家的事很怪,傅家原先有很多人,傅家老爷老夫人,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都不见了,凭空消失了,整个傅家,就只看见他一人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是...是很奇怪”把刘梅说得毛骨悚然。
戚珺一把揽住她的腰,冷眼赶人:“你可以走了”
戚珺脸实在冷,他看了看,有些怕,傲气又灰溜溜的走了。
刘梅拉着戚珺,小声问:“你应该是看着什么异样了,要不然也不会与他说话”
戚珺揽着他起身走,边走边说:“嗯,他身上气息不对,又猎杀妖族和天族人,我怀疑他在修炼什么邪功”
“邪功”刘梅脑子里的剧情又来了“是不是那种吸取别人功法为己用,然后练岔了气,走火入魔?”
“不是”戚珺道:“他是人,无论如何都成不了魔”
“哦”刘梅讪讪笑,这儿的魔与她从剧情里了解的魔不同。
客栈,依然是找的这个城里最好的客栈。
房间也是这个客栈最好的房间,在二楼。刘梅进屋便扑倒在床上,打个滚,叹了声“真舒服,比昨夜那村里舒服多了”
戚珺摆着饭唤着刘梅:“过来吃点”
“好”刘梅又滚了两圈,磨磨蹭蹭的起身。坐在桌前,刘梅看了看,有些嫌弃道:“看着不怎么样,没有多少食欲,不太想吃”
戚珺把碗摆在她面前,哄着:“娇娇先将就着,晚上我来做,让娇娇吃顿好的”
“行吧,也只有这样了”刘梅捏着筷子,在碗里杵了又杵,就是不夹菜。
戚珺夹到她碗里,柔声哄着:“吃些,乖”
刘梅懒散的动筷子,夹着肉,放到嘴里,嚼了嚼,味道到是比样子要好,她点点头,点评道:“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差”
“这是人家店里的招牌菜,再差也有几层”戚珺一边夹菜,一边劝导刘梅吃:“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味道,娇娇多尝尝也就吃出来了”
“嗯”刘梅嚼着筷子看着他,他的意图,她已经看穿。
“娇娇为何这般看着我?”戚珺脸上露出了些娇羞:“难道是我样貌长英俊了些”
“切”刘梅看出来了他的装,翻了个白眼。
屋内欢声笑语,说话声不断,屋外,渊银端着碗,蹲在门口,大快朵颐的吃饭。
傅府,一人掉下缰绳,飞快的往府邸跑,他脸色苍白,额间汗水直流,面上尽是恐惧,一跑进书房,声音还有些颤抖:“禀报公子,那...伙妖族人...死了”
傅承施瞥了他一眼说:“死了就死了,你见到的死人还少吗,这么慌张做什么?”
他脸皮抽动了一下,压下心中的干呕,说:“死状实在凄惨,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男人还好,最多只是割了头颅,卸了手臂,可...可女人”他稳了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制止发抖的身体,说:“胸口有个洞,脖子像被什么猛兽撕咬致死,属下看了一眼,到现在都觉得恶寒”
没真切的看到,他自然是想不到那惨状,见这属下脸色确实不好,他也知道事情不简单。眼前浮现出戚珺的样子,他突然笑了一下,说:“看来他也不是普通人,我就说嘛,能从妖族手中逃脱,定然不是简单的人,或许...他也是修炼者,这样的话,倒是甚合我意”
那属下还在摸汗,心魂未定,傅承施说的话,他没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