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要见姑娘!”
他必须要让自家姑娘和那个什么劳什子郡主说清楚,他可是堂堂的拂月楼右使,可不是他们手底下的兵!
明月冷着一张脸,还是保持着抬手拦住人的动作。
“凌王殿下醒了,姑娘正在为他做检查。”
“姑娘检查她的,我又不妨碍她检查!你让我进去,我有要事要向姑娘说。”
明月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动换过一下。
季飞白当下急了:“陆云乘都已经醒了,就说明没事了!他需要姑娘检查,小爷也需要姑娘来开导!”
“可是姑娘眼下,也需要凌王殿下。”
只这一句话,就将季飞白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口中。
他似乎才想起来,他们的姑娘也不过才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家。
她也会有软弱的一面,也会有需要人陪伴安慰的一面......
只是,在面临这些大事的时候,她不得不扛起所有的责任,把自己最坚硬的铠甲堆积在面上。
她太坚强、太能干了,以至于许多人都忘记了她也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而已。
季飞白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太自然地把自己是双手背到身后去,然后故作镇定地转过了身。
“那什么,难得来这漠关一趟,小爷我要去溜达一圈。”
帐外的动静终于消失了,帐内的两人相视一笑。
陆云乘在心里万分地庆幸着自己当初答应明月的要求,让她跟在苏青妤的身边。
这么长久以来,明月对苏青妤的忠心和维护,都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等战事结束,我会奏请陛下开设武状元选拔,为大夏国的边疆培养更多的得意干将。”
陆云乘温声说着话的同时,还用那只伤得不太重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苏青妤的长发。
“大夏国这几年的武将实在没有出挑的,你这主意倒是不错。”
“我看,纳兰世家中,倒是有几个武功不错、为人也很沉稳的年轻人。”
一说起正事,苏青妤就自然而然地收起了所有的柔弱。
陆云乘点头道:“朝廷之中的酒囊饭袋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无法堪当守卫大夏的重任。”
“眼下大夏和西楚交战,周边几个国家更是蠢蠢欲动。等这次战事后,此事就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说起战事,苏青妤便将拓跋欢虽然没有死但是受到重创、以及昨夜去偷袭西楚大营的事情告诉了他。
眼下外面一派安静,而且从明月淡定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昨夜的偷袭应该十分地顺利。
陆云乘眼眸一亮:“青妤可真是聪慧过人,一来就解决了我的大问题!”
“眼下西楚的新式兵器受损严重,粮草上也损失不少,拓跋欢又重伤,想必西楚大营的军心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在漠关作战了这么长的时间,陆云乘已经有了对各种最佳作战时机有了敏锐地嗅觉。
他当即就让明月进来,让她转告霍娇,从今天下午开始,对西楚开启以牙还牙的战术。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被西楚的各种折磨,陆云乘很明白将士们需要一个解气的突破口。
而用以牙还牙的车轮战之术,就是最好的解气之法了。
明月走后,苏青妤随口问道:“你想让将士们解气不假,但是试探拓跋欢是否还有其他底牌也是真的吧?”
陆云乘温润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提及拓跋欢,陆云乘的脑海中再一次出现了自己的那个猜测。
他垂下眼眸,踌躇了些许。
事到如今,他能问吗?
便是问了,会不会叫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