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怎么中毒的?又是被什么人下的毒?不用我多说了吧!”
的确不用九九多说了,老太太用了一辈子的檀香和沉水木,都没有出过岔子,可见老太太中毒和这两样东西关系不大。
真正害了老太太的,是秋蕊姬。
而那个刻意将秋蕊姬拿到老太太房里的人,就是下毒害老太太之人。
“是你!”许鹤心难以接受的看向了躲在角落里,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还伺机跑路的许文月,“这秋蕊姬,是你给老太太从什么东瀛国寻来的。”
"原本感念你一片孝心,便由你在这府里培育此花。”
“没想到,你竟然动了这等歪心思。"
“今儿要不是文鸳和雁月姑娘,大家都被你蒙在鼓里,你个逆女。”
许文月阴谋被拆穿,吓得浑身都在抖,“我,我,我……”
许文月一边我,一边脑子迅速转动着,想着怎么扭转局面。
“我打死你。”许鹤心气血上涌,麻利的从旁边洒扫丫头手里抢过了扫帚,劈头盖脸的打起了许文月。
许文月可是一个姑娘,经不起这样打的。
但许鹤心实在气狠了,顾不上其他了。
许文月被打的发髻乱了,脸上也出现了好几道血痕,她急急用手护住了脸。
许鹤心打累了才停下,他质问躺在地上,浑身疼痛爬不起来的许文月:“你告诉我,你这样做,究竟什么目的?”
“难道就只是为了让我一直重视你?培养你,所以你才这样?”
“……”
许文月默认了。
曾经父亲是疼爱许文鸳的,她不愿活在许文鸳的阴影下,不被父亲看到,所以想了这个办法。
许鹤心因此越发生气,他没想到,害了母亲的人,不仅有许文月,还有他。
要不是他厚此薄彼,母亲就不会昏迷不醒多年。
他要把他自己,还有许文月,都送去大理寺,接受处置。
也许只有接受了处置,他那颗心,才能安。
但许文月被他拉到府门口时,突然跟他提起了一件大事。
“爹,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件事你本能压下去的,但你要是不压,而是直接将我送去大理寺,女儿这辈子就毁了。”
“你个逆女,毁了就毁了。”许鹤心道:“你如此不择手段,连亲祖母都敢害,留着也是祸害。”
“可是爹,你忘记那个白玉水晶镯子了吗?”
“那是当年陛下在西楚为质时,托人送给女儿的。当时你说女儿没有及笄,让女儿先收着,不要张扬,女儿就一直收着,不曾拿出来,但现在女儿及笄了,可以嫁给陛下了。”
“女儿还要嫁给陛下做皇后,振兴家族呢,你怎能将女儿送去大理寺?”
“而三日后,独孤丞相寿宴,正是女儿戴着那白玉水晶镯子出现的最好时刻。届时,女儿一定能得陛下青睐,嫁进宫里。”
“您不想女儿嫁进宫里了吗?您不想当国丈了吗?”
“这……”
许鹤心犹豫了,白玉水晶镯子的事儿,他知道。
当年陛下在西楚为质,前途未卜时,突然不远千里的给女儿送来了这白玉水晶镯子。
他知道质子在示好,以求帮助,但他没有搭理,而是让女儿把镯子藏起来了,以观来日。
现在陛下已经是人皇了。
白玉水晶镯子,是可以出世了。
许文月的过错,或许该因为这个白玉水晶镯子而被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