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子?”
如果是个大男人受了重伤,这位将士应该不会这么着急的来找秦琼,而是直接把人抬去军医那里。
除非,受了伤的那个人,别人谁也不敢碰,才会只能让秦琼来定夺。
那将士毫不犹豫道:“是!是个女子!大人!”
王煜毫不犹豫的起身,
“我去看看,你现在立刻去花木兰的营帐外,将花木兰和义妁喊来!”
秦琼见那将士毫不犹豫的转头就往花木兰那边跑,很是欣慰道:
“虽然大人不让我等平日下跪,可是大人下马车时,我带着众位副将一跪,便是让大人自此可以随意差遣营中将士了。”
这点王煜当然知道秦琼的深意,唇角虽然带了抹笑,但是还是有些焦急,不过更多的却是从容:
“你这位女将士的运气甚好,赶上我将义妁带来的时候。”
这点秦琼甚是赞同,要是王煜没有把女医者带过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就在王煜和秦琼即将走出营帐时,在桌案上闷头干饭的腓腓却“嗷呜”了一声,三两步就窜到王煜的脚边,而后拿小前爪踩着王煜的脚。
大有一种“你不带着我就别想走”的意味。
王煜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弯腰将腓腓放到了肩膀上,才带着秦琼往那将士说得地方去。
王煜来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士兵,有男有女。
秦琼皱起眉,扬声道:“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一声威慑效果拉满,围着看得立刻少了一大部分。
但是却还留下了三四个女兵,一直守在受伤的女兵身边,不敢动那女兵的下半身,只搂着她的上身,让她依靠在怀中。
王煜这才看见那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女子,她此时斜倚在一个女战友的怀中,面色疼的都发白了,身下一大片血迹,紧身的裤子早就打湿了,身侧只有两个男性军医,每人拿着她的一只手在摸脉。
但是他们似乎并不精通妇科,摸了有一会儿,只对王煜和秦琼的方向说了一句:
“只是单纯的外伤导致的血崩,并不是气血两亏之兆。”
王煜:……
这不是废话吗?秦琼什么眼光,能招气血两亏、训练起来随时都可能没的女兵?
另一个则是道:“这位将士有小产的征兆。”
王煜、秦琼:?
什么玩意儿怀了孕还小产??
搂着受伤女子的女兵当即扬声道:
“胡说!我家潇潇连个中意的人都没有,平日吃住训练都是和我一起,怎么会无端的怀了身孕?”
王煜皱眉,看了眼不远处匆匆跑来的义妁,和义妁身后跟着的花木兰,扬了扬手,
“罢了,你们二人先守着她,我府上的医者来了,等下她有什么吩咐和要求,你们尽管听着就是。”
两个男军医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服。
这种不服,在看到义妁是女子之后更甚。
王煜和秦琼都看到了他们的不服,但是并没有管。
秦琼是想让他们长长见识,而王煜纯粹是想看义妁啪啪打脸,不打狠了这些东西不会服气的。
义妁跑的很快,到的时候有些气喘吁吁,她连气都没有顺过来,直接半跪在了受伤的女子身侧,白皙细腻的手指轻轻搭在女子的手腕上。
那女子已经要疼的没有意识了,捂着小腹的手被两个军医拿开后,似乎没有什么能缓解她的痛苦,她脸色都已经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