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步往前走去。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我以后,嘴角竟然咧出一丝笑容:“放心,你老婆肯定出不来了……我会让她给我儿子陪葬!”
我咬咬牙,迈步往外走去。
这种时候,争这种口舌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赶紧想办法将木小夕救出来。
出了局子,一辆车迅速开了过来。
“上车!”周海放下车窗,冲我说道。
上了车,来到某大院里,又进了一栋平平无奇的别墅。
乔启胜正在吃早餐,让我俩也坐下来吃点。
别以为天花板早上吃的有多好,也就油条、包子、小米粥一类。我和周海埋头吃了一些,乔启胜用纸巾擦擦嘴,才问:“杜天骄到底是怎么死的?崔青玉,你得跟我说实话,我才知道怎么帮你。”
“真是杜天骄自己撞上来的!”我叹着气。
连乔启胜都不信,更别说那些警察了,就算之后到了法院,法官估计都不相信。WWw.GóΠъ.oяG
只有我们俩的证词,没有确凿、切实的证据,真不知道案子会怎么判。
我和木小夕也没想到,两个常年猎鹰的人,也会被鹰给啄了眼——不,杜天骄都不能算鹰,顶多算是个小鸡仔!
这叫什么,这叫老马失前蹄,这叫阴沟里翻船!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一个人疯到不惜用性命来栽赃的时候……
谁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杜天骄为什么要陷害你老婆,还用这种极端和不可思议的方式?”乔启胜仍旧非常不解。
“我不知道。”我说。
如果是柯玉书,我肯定全盘托出了。
但乔启胜,我们只是暂时合作,还谈不到有多信任,也说不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是屠手么?”乔启胜突然幽幽地道:“据我所知,s省的金主突然死了,就死在木小夕给杜天骄提供的那个房子里!”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乔启胜认认真真地说:“我能坐在这个位子上,如果真是个睁眼瞎,怎么可能活到今天?包括新上任的那个商会会长肖夜,其实是并州城新任的香主,屠手里的名字叫做夜枭,我都一清二楚!”
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
周海大口大口嚼着油条,一点都没显出意外的样子来。
“你们在屠手安插了自己人。”盯着我的眼睛,乔启胜一字一句道。
周海又开始喝粥了,大口大口地喝,还是没有任何意外。
我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一些事情。
木小夕说夜枭是她的舔狗,并且当场表演了一些项目,以为糊弄过去乔启胜和周海了,没想到人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到底是不是舔狗,根本就无所谓,关键是他真听我们的话,真是我们的自己人!
“在屠手里安插自己的势力……你们真的是太胆大了。”乔启胜轻轻地叹着气:“我倒是这么想过,但从来没付诸行动,就怕脏了自己的羽毛,将来有点什么恐怕说不清了……是柯玉书的主意吧?他做事一向都是这么激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没说话。
我轻轻咂着嘴,脑子里飞快转动。
“还是不信任我……得了,我给柯玉书打个电话。”乔启胜站起身来,走到另一间卧室去了。
我转头看向周海。
“等着吧。”周海咧嘴笑着。
这个电话比较漫长,足足半个多小时后,乔启胜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柯玉书比你还谨慎。”乔启胜重新坐下,笑着说道:“但是没用,被我连哄带骗,还诈了他好几次,终于跟我说实话了……哈哈哈,跟我斗?他还嫩了点!等着,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了。”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响起来,确实是柯玉书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