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国摆了摆手,冷笑道:“好好的被警察找上门,说我的孩子是杀人案的嫌疑人,我要是脸色很好,那才不正常吧?”
“也是,那抱歉了周先生。”骆寻说着叫了迟夏一声:“迟夏,我们该走了。”
迟夏很快出来,两人又从周家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周正国一直扶着沙发,他的脸色很难看,双手甚至在微微的颤抖着。
直到妻子满是担忧地走过来,他看向妻子,千言万语仿佛堵在心口,最终他只是说道:“帮我给医院去个电话,就说家里有些事,我顺便修个年假,我没有出来之前,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梁静想问他骆寻跟他说了什么,但丈夫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精气神,那么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佝偻着背上了楼,再次将自己锁进了儿子的房间。
梁静感到一种强烈的恐惧,她急切地想要见到自己的儿子。
她抬头看了看静悄悄的楼上,拿了包,出了门。
骆寻和迟夏回到了警局。
曹斌和卷毛还在盯着周衍宸。
他们刚回来的时候,卷毛打来电话,说是梁静来找周衍宸了。
“骆队放心,在厨房的时候我已经暗示过梁静,她爱子心切,不会相信周衍宸是凶手的,所以,他们之间的聊天,要么让周衍宸不当回事,要么,会催化他接下来的行动。”
骆寻听了这话打量了她一番,啧了两声:“但愿吧,我看你是真不把自己当实习生。”
迟夏冲着他笑笑,不说话了。
两人刚到办公室,林文觉也从法医室那里回来了,他手上拿着文件,看到骆寻和迟夏开口道:“老宁那边结论出来了,凶手剜除死者眼眶的工具,是手术刀,大概率来说,应该是一把已经不适合用在手术中的手术刀。”
三个人一同走进去,林文觉继续道:“还记得吧,凶手剜除眼球的技术到陈丽的时候已经很熟稔了。”
“嗯。”骆寻沉声道。
“还是有细微差别的,所以,凶手一直在练习。”
林文觉说:“所以我跟老林的一致看法是,没有那么多人给他杀,他应该是通过动物来达到练习的效果。”
骆寻拿出手机就想通知曹斌和卷毛。
林文觉压了压手掌:“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骆寻笑了一下,两人隔空击了个掌。
“心理诊所那边是怎么回事,谁在盯?”林文觉很快又问骆寻。
骆寻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后脑勺磕在椅背上闭着眼,闻言开口:“八爷。”
迟夏看向林文觉,眼神充满询问。
“你可真会找。”
林文觉也不知道是夸他还是笑他,转而跟迟夏解释:“迟夏,你不知道咱们这位骆队啊,从警这么多年,可有的人脉呢,那些小流氓们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叫声哥的,这位八爷,嗯……算是那些小流氓的祖师爷吧。”
迟夏听完,朝着骆寻竖了竖大拇指:“骆队,牛逼。”
骆寻一只眼睛掀开眼皮,斜着眼瞥了迟夏一眼:“大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这么粗糙,以后去了宣传科你怎么混?”
“迟夏才不去宣传科。”
林文觉靠着桌子踢了脚他的腿:“这事儿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我们可都十分欢迎迟夏来我们专案组。”
骆寻闭着眼哼哼一声:“那你们还真是热情,也不看看人家到底想留不留。”
迟夏装着听不到他们的话,在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东西,想着回头得买盆花放在桌子上。
净化空气!清新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