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到专案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骆寻刚从洗手间出来。
刚洗了手,他用湿手梳了梳头发,帅气尽显,人又松弛了下来,似乎还带着几分痞气。
迟夏站在门口看着走廊里的骆寻,没了那头毛,他看起来何止顺眼了一点。
迟夏有点好笑的想,骆大队长现在就是手舞足蹈地在她跟前跳大神,她都可以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容忍他跳两场。
以前被头发挡着,很难看到他的眉毛,如今迟夏才发现,他的眉毛很有英气,非常适合这张脸。
坚毅而又沉稳。
偏偏那双眼睛又很多情。
通常这样的人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骆寻身上本身就带着一种神秘感,他的工作,经历,都无一不是在为他的这层魅力添砖加瓦。
“骆队,很帅。”迟夏见他瞪着自己,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不可否认的是,她剪的确实挺好,骆寻实事求是,声音故意冷冰冰的:“嗯,还行吧,过得去,替我谢谢你那双手。”
“洗剪吹一次五十。”迟夏伸出手:“你就给我二十吧,下次还来找我啊骆队。”
“你想得美!服务还是不到位!”骆寻嗤笑一声越过她:“别磨蹭了,去孙向博家。”
昨晚的针锋相对两个人谁都没提,迟夏笑着跟了上去。
梁如清的家位于翡翠湾小区,算是东州比较好的一处楼盘。
联排别墅,买的还是楼王,看样子孙向博生意做的确实不错。
昨天孙向博在学校晕倒,被林文觉派人送去了医院,很晚才被送回来。
迟夏摁了门铃,过了好半晌孙向博才出来,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应该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孙先生,我们是专案组的。”骆寻拿出警官证给他看了一下:“我们昨天见过面。”
孙向博却对他们没印象,他有点为难:“不好意思,我当时可能情绪太激动,对你们没什么印象……”
“不重要。”骆寻说:“我姓骆,是负责这个案子的队长,旁边这位姓迟,你叫她迟警官就好。”
孙向博苍白着脸色将两人迎了进来。
“家里就我一个。”孙向博问他们:“两位喝点什么?”
骆寻和迟夏同时开口:“不用,谢谢。”
虽然如此,但孙向博还是倒了两杯茶过来,从茶香味骆寻就闻了出来:“六安瓜片,孙先生,我们可品不了这么好的茶。”
孙向博笑了笑,满脸苦涩:“我跟女儿都不怎么喝茶,如清喜欢,尤其是六安瓜片,所以家里只有这个。”
说到这里,他也坐了下来,悲伤似乎又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心头,他声音有些颤抖:“警官,我妻子的死,你们立案调查了吗?”
“正在确定是否有必要立案。”骆寻忽然看向他:“孙先生觉得梁老师是自杀还是他杀?”
“当然是他杀!”孙向博想都不想,情绪却激动了起来:“警官,我是如清的丈夫,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是生活过的再难,她都不会自杀,而且是那么痛苦的方式!更何况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她都很好!”
骆寻看了一眼迟夏。
迟夏接着话头问:“孙先生,你确定你了解自己的妻子吗?”
“当然!”孙向博重重点头:“警官,马上就要高考了,她自杀做什么,还有,女儿马上就要订婚了,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自杀?对她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两件事。”
“如果是因为感情呢。”迟夏猝不及防地看着他:“有人告诉我们,梁如清曾怀疑你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