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情的包很快从家里拿了过来,看样子她也是被裴新录那事儿给吓着了,所有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处理。
骆寻他们看到了她所说的那封信以及遗书。
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老城区烂尾楼,有惊喜,裴。
“信是打印出来的,字迹比对是没办法了。”
迟夏戴着手套拿着信封:“而且这个信封上估计也只有季诗情一个人的指纹。”
骆寻那边正在观察那封遗书,遗书上有大片血迹,应该是随着裴新录掉楼一起下去的。
“这份遗书……”
骆寻拿着放大镜观察,道:“虽然字迹潦草,但大概率是裴新录的亲笔,很有可能是他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被逼着写的,卷儿,你把这个拿过去,让技侦那边再确定一下,还有,让老宁那边检验一下血迹是否是裴新录的。”
“得嘞!”卷毛立马拿着东西出去了。
“那我来给咱们捋一捋啊。”
林文觉拿着笔站在了案情板面前,边梳理边画:“死者裴新录和周婉柔是夫妻关系,但又跟别的女人有感情上的纠葛,尤其是一个俞姓女子,据张超所言,这个俞姓女子看在裴新录的面子上给新柔拉了很多项目,且裴新录对她的感情不像是季诗情那么简单。”
他写下两个字:“张超甚至用上了魔怔这两个字,而且透露过要和周婉柔离婚的想法。”
迟夏加了一句:“季诗情的说法是,这个女人让裴新录去死他都愿意,虽然夸大,但结合裴希的死,或许这话并不完全夸大。”
“对。”林文觉圈住了那个俞字:“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孩子遇害那天在裴新录身边的那个女人,周婉柔的死可能就是她跟裴新录的手笔。”
骆寻站了起来,也走到了林文觉身边,指着案情半晌的内容。
“裴新录为了这个女人残忍杀害了自己的妻儿,凶手杀他,就是为了给周婉柔和孩子报仇,所以,把周婉柔的尸体放在山上的,是杀害裴新录的这个凶手。”
迟夏继续补充:“凶手的目的,就是让警方调查。”
她说完,曹斌也开口:“那当时郑老太太在二队说闺女失踪,按现在这个情况,当时去接老太太的,很有可能就是裴新录和这个俞姓女人咯?”
“很有可能,现在很明显凶手是为了给周婉柔和裴希复仇,所以这个人,一定跟周婉柔关系密切。”
骆寻说完看向迟夏:“迟夏,你对裴新录这个神秘的情人有没有什么想法?“
迟夏点了点头,她站起来,从林文觉手里拿过马克笔,在空白的地方写下了几个词语。
“第一,这个女人很自负,她自认为自己可以完全掌控裴新录。”
“第二,残忍,她傲视法律,逼着裴新录杀害自己的孩子,那么她一定有一定的资本控制裴新录,我个人倾向于财富这一方面。”
“她从小的生活经历一定是顺风顺水甚至在溺爱中长大,对她来说,犯错是没有成本的,或者说她心里根本没有做错这个概念。”
“第三,结合前两点,这个女人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容貌上一定很出色,她可能在感情上遭受过背叛,所以在感情里有很强的掌控欲,他们对周婉柔所做的一切都带着某种下意识的报复性,我现在怀疑,周婉柔身上的那些伤,最大可能是出自她手。”
她这些话听得大家心惊,却又听她道:“而且,我现在怀疑,处理周婉柔尸体造成白骨化的人,就是杀害裴新录的凶手,而且……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到这个裴姓女人,她很有可能遇害,或者说……已经遇害。”
迟夏刚说完,卷毛回来了,他道:“老大,吴珊珊回来了。”
吴珊珊,周婉柔的好朋友。
众人很快在接待室见到了吴珊珊。
她看起来脸色很差,一看到迟夏他们就哭了起来:“婉柔……婉柔她真的死了?”
“是。”
迟夏坐了过去,给她递了一杯水:“吴小姐,你跟周婉柔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