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林文觉已经初步检查了现场,前来支援的同事们刚刚离开。
“人有可能救活吗?”骆寻和迟夏赶到,率先问林文觉。
林文觉神情凝重:“我觉得悬,但也不是毫无可能,老骆,小夏,凶手试图杀害俞佳的手法,和周婉柔遇害的手法基本一致。”
他从楼梯指到那一段拖拽痕迹的血迹上:“先是从楼上摔下来,然后碾断她的手脚指节,最后的工具是高尔夫球杆,用高尔夫球杆打断了俞佳的脚踝部位,报复性意味很强,而且俞佳的击打伤基本都在背后。”
“凶手刚刚作案,离开的应该很仓促。”骆寻四处扫了一圈:“凶手有没有留下线索?”
“你说这个还真有。”林文觉拿出了一个证物袋:“这个戒指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从款式到质量,都不太可能是俞佳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林文觉又拿过来一个证物袋:“这是俞佳的手机,我检查了一下,最近她一直在联系裴新录,但是电话都没有接通过,可是三点48分的时候,有个号码给这个手机打了个电话,你们猜打电话的是谁?”
骆寻和迟夏没猜,骆寻直勾勾地盯着他,迟夏低着头,在看证物袋里的那枚戒指。
林文觉很自觉地继续道:“号码显示是裴新录。”
“裴新录?”骆寻摇了摇头:“不可能是本人,他都死的不能再透了。”
他话音刚落,迟夏忽的开口:“这戒指我见过。”
骆寻和林文觉的目光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
“骆队,你记不记得我们去疗养院的时候,谢医生说家里有事出去一趟?”
迟夏说:“当时他的手上,就戴着这么一枚戒指。”
“他?”骆寻拧眉,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家的手机都响了一下,显示有消息进来,三个人都看向了各自的手机。
群里,卷毛发了几张照片过来,顺便附上了一句语音:“大家伙儿看到这几张照片没有,吴珊珊刚才发过来的,周婉柔有个废弃不用的社交账号,吴珊珊戳进去看了看,在一个密码相册中发现了这个。”
骆寻和迟夏各自放大照片观察,过了一会儿,两人同时抬头,异口同声:“是谢医生。”
林文觉疑惑:“谢医生?郑兰书在疗养院的医生?”
“嗯,就是他。”骆寻点头。
“我们刚才离开疗养院的时候,他也刚好回来。”迟夏说。
她看着现场,摇了摇头:“但是时间上有点对不上,他或许可以到这里,却没有作案的时间。”
“卷毛,立马查这个男人。”骆寻给卷毛打了电话:“只能给你三十分钟。”
三十分钟,是他们从这里回到疗养院的时间。
“老林,你还是在这儿,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尤其是跟周婉柔之死有关的,我跟迟夏去会会这个谢医生。”
骆寻顿了顿,呼了口气看向迟夏:“要么你留在这儿,别跟着折腾了。”
“我跟你一起去。”
迟夏摇了摇头:“我还有几个想不通的地方,要见到谢医生才能解开。”
“行。”骆寻转身往外走:“那咱们出发吧。”
林文觉快走两步叫住他们:“还有一点你们注意一下,俞佳被害之前被人注射了药物,所以我推测她才没有反击能力,而且她身上那些击打伤的力道,并不像一个成年男人的,不然她早死了。”
迟夏和骆寻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从早上到现在,两人几乎是滴水未沾,迟夏从后排摸出来两瓶水拧开,给骆寻递了一瓶:“骆队,你饿不饿?”
骆寻喝了两口水:“饿,但能熬。”
没两分钟他又停下车:“别撑了,这儿有个小超市,进去买点东西路上吃。”
迟夏没多说话,立马下车买了点东西上来。
她撕开面包袋,揪了一口给骆寻喂过去:“谢医生的动机,真的有那么强烈吗,就算他和周婉柔曾互相喜欢过?”
骆寻吃了她送过来面包:“在杀人案里,情杀不是很正常么?再给我一口,撕大点儿,我嘴巴没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