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芹无奈,抱着她出去,路过桌子的时候腿带倒了放在茶几上的包。
她没察觉,还是糖糖说:“妈妈,包掉下来了。”
冯玉芹哄着她下来,过去把包捡了起来。
出去的时候见饭桌上不见曲飞雨的身影,她扫了一圈:“飞雨呢?”
坐在曲飞雨旁边的赵美莲说前头去祭拜的时候,曲飞雨的手机好像掉在了山上,这会儿她去找手机了。
冯玉芹解下围裙:“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马上回来啊。”
都是一家人似的感情,她这么说,在场所有人也都没有在意。
冯玉芹出门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曲飞雨了。
她捏了捏手机,又进门骑了车才追了上去。
此时,骆寻和迟夏正盯着那尊关公像转圈。
“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
赵建国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忍不住说:“剧院为了生意,放个关公像拜,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迟夏停了下来,拿着个放大镜又照又摸的:“这个关公像的破旧程度来看的确是很早之前的东西。”
“那……”
骆寻开口:“问题主要在于它当时所在的位置。”
赵建国不解:“哪里?”
“发现熊静尸体的房子里,只有两个大件的东西,一个,是熊静的尸体,另一个就是这个关公像,而从我们当时的观察来看,那个房间并没有祭拜过关公像的痕迹,反而是三楼的一间卧室,有个用来放置壁龛的痕迹,大小正好能容纳下这尊关公像。”
“所以是有人把这个关公像专门搬下来的?”赵建国问。
骆寻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废弃之前就被搬了下来,也或许,是凶手的恶趣味吧。”
“恶趣味?”赵建国问:“那这就意味着,凶手不是一个人啊!”
“赵所,你忘了那个保温杯吗。”骆寻说:“那不一定是凶手的手笔。”
赵所思考着,想到客栈的事情,神情慢慢凝重起来,也没有再多问下去。
迟夏招手叫骆寻:“骆寻,你来看这儿。”
骆寻立马蹲了下去,拿过迟夏的放大镜,照着她指的地方仔细查看。
“黏合。”骆寻说。
这尊关公像上本就有很多裂痕,毕竟时间久远,又在废墟中,所以一开始,谁都没有在意。
但现在他们却发现,在众多的裂痕中,有一道不起眼的裂痕是完整的,从上到下,相当于这尊关公像曾经被人从中间破开,又用某种技术黏合在了一起。
迟夏想了想,对赵建国说:“赵所,麻烦你找个榔头过来。”
赵所不明所以,但也很快给他们找了榔头。
关公像被抬到了派出所的院子里。
骆寻手里拿着榔头,看了看迟夏,见她点头,他抡起榔头,朝着关公像砸了下去。
赵建国惊的面部表情都颤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操作?
随着骆寻几榔头下去,关公像破裂,直到从里面滚出个被纸包着的东西出来。
赵建国惊呼一声:“有东西!里面有东西!”
骆寻停下动作。
迟夏朝他一笑:“骆队,辛苦了啊。”
骆寻扯扯嘴角:“不辛苦不辛苦,迟警官,赶紧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吧。”
赵建国已经把东西捡了起来,撤除了外面的一层纸。
看到里头的东西时,他诧异地看着骆寻和迟夏:“这……是个手机?”
迟夏拿过手机,按了开机键。
骆寻在一旁道:“看这个型号,是五年前的机子了。”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手机也开机了。
手机壁纸是个女人,年轻的女人。
迟夏认真看了看:“是熊静。”
熊静,小野子坡案件唯一的女性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