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言澈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把推开龙玄琅和龙琳琅。
“闭嘴,不许叫我爹,再叫本国公割了你们的舌头。”
小兄妹俩摔倒在地上。
龙言澈转过头,撑着床沿想要坐起来。
俩小孩嘴里长出了尖尖的獠牙,森寒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龙言澈猛然脊背发寒,双手无力支撑,颓废地倒在了床上。
做我们的爹,你还不配!
来人间一遭,只是寻求个寄生之所而已。
他们就地一滚爬起来,对床上的龙言澈伸出锋利的爪子。
“喵呜……”
球球伸进胖乎乎的脑袋瞥了一眼。
“想找死呢?”
下一秒,二人收起獠牙,缩回了爪子。
这一幕太快,谁都没有发现。
龙言澈浑身一下子轻松起来,他擦擦额头冷汗。
“烦死了,把他们带出去。”
“是。”
婆子答应一声 赶紧拉起两个孩子退出了卧室。
“暂时饶了那个贱人,拖下去关起来。”
“再去告诉那位夫人,白夫人身体抱恙去不了。”
小厮领命转身就走。
“等等,外面是哪家的夫人来邀约?”
“丞相府的小妾。”
龙言澈心里警铃大作。
白灵姝做了十六年的外室,被他藏得极好,在外并无往来的官家女眷。
这个小妾一定是西陵奸细。
“给本国公拿纸笔来,把贱人平常往来的人都列举出来。”
身边的小厮道:“她也没什么人来往,只有灵姝苑以前那些下人还有联系。”
对,就是那些人。
他越想越可疑。
白灵姝搬进国公府没带着他们。
一群下人不跟着服侍主子,也没发卖,突然一下子都不见了,私下又和旧主偷偷往来。
白灵姝不是那种能和一群下人处成家人的和善之辈。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都是白灵姝的手下。
龙言澈自嘲一笑。
怪不得那个贱人说他是乡下来的傻叉,好骗。
他还真是好骗呢!
这么大的疏漏竟然没有察觉,让一群奸细在他眼皮子底下明晃晃地生活了十七年。
他还间接地成为他们在东秦刺探情报的保护伞。
龙言澈把灵姝苑以前那些下人盘点一遍,挨着记录下来,压在枕头下。
泪水再一次打湿了枕头。
他睡着后,墨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床前,拿出那份名册快速抄写一遍,再悄悄给他放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
龙言澈就怀揣那张名单,让小厮把他背到马车上,去了青山书院的路边。
球球一路都跟着他。
球球扶额。
小主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投胎。
这个蠢爹也是够够的了,大清早起来折腾猫。
龙诗扬和龙诗皓来上学,看到国公府的马车停在路边,跑过去一看,果然是渣爹。
龙言澈献宝似的赶紧拿出那张纸。
“儿子,这个名单上都是白灵姝以前的下人,爹左思右想觉得他们有可能都是奸细。”
龙诗扬轻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