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寿宴,魏钰本来是打算走个过场的。
可惜,他低估了自己如今在京都的地位。
从出宫开府起,接二连三、或公开或隐秘地干出了几番大事,即便是京都最小的官儿,也都清楚了九贤王不是个省油的灯。
之前也许还有人观望,但魏钰赈灾又是半年过去,期间功德碑的事引得不少人为之称颂,要不是他人不在京都,当时就会有人登门毛遂自荐。
九贤王是个不爱出门的,还是个不按套路来,出京就是大半年,立功速度远超其他皇子的!
在一些有想法的官员看来,如果他们再不抓住机会,在九贤王还算势弱的时候示好,那等到人家真的起来了,再想过去蹭光就纯属锦上添花,干的多余了。
所以,在这场魏钰就只打算蹭个饭的丞相寿宴上,他可以说是最受青睐的人之一。
前院里,魏钰站在花园假山旁,正第六次打发前来示好的官员。
他微笑,“郑大人过誉了,本王年幼,朝堂之事本王并不熟悉,还是看本王的几位皇兄为好,郑大人若有心,还是多为百姓着想为好。”
拒绝的话不用说太直白,懂的人都懂。
前来示好的郑大人勉强笑了笑,瞧出魏钰的不欲多言后,便行礼下去了。
打发走人,魏钰默默吐出了口气。
他招呼身旁的方生,“你去院子口看着,把过来的人都拦住。”
这种事实在是烦,还不如蹲角落里看小说。
魏钰靠在了假山上休息,而有了方生在门口看着,后面寻过来的人也再没有谁能够进来。
好一会儿后,院门口五皇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诶?你家主子在里面?”
“五殿下、六殿下安好,主子正在里面。”
听到声音,魏钰回头,招呼他两位兄长进来。
“哎呦,我的小九哦,这外面多的是人寻你,你怎的一人躲在这儿了?”
五皇子摇着扇子骚包走过来,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这家伙也不怕得感冒。
魏钰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五哥你就看戏吧,外面有戏不看,你非得看我的!”
丞相寿宴,宴席上自然是有人唱戏的,不过魏钰不爱看戏,后半场逮着空隙就出来了。
“外面的戏都结束了,再说那都是些陈词老调,听来听去都一个样,如何能比得上九弟身边的戏好看?”
五皇子挑眉,走到魏钰身边,拿扇子点了点他的肩,揶揄笑道:“刚刚你一走,宴会上偷摸出去的人可多了,我瞧着咱们二哥脸色可不咋好看哦。”
魏钰沉默看他,“……您别把二哥说的那么不着傻成吗?”
还脸色不好看,就二哥那样笑眯眯怪物,轻易会当着众人面把脸色挂脸上?
五皇子一脸无辜,“这话我可没说啊,你说的,别污蔑我。”
魏钰懒得理他。
瞧着魏钰兴致缺缺,不像是高兴有人示好的样子,五皇子看了他两眼,似是玩笑问道:“小九啊,五哥怎么觉得是越发看不懂你了呢。”
魏钰斜眼睨他,下巴一抬,示意他继续。
“你说说你吧,从前不出众,好不容易开了府,本该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你跑去了胶州,不过这一去,你立了大功那确实不假,但你后面在朝堂上表现出的懒惰那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