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殿下,还是对白非鱼,我都起了莫大的兴趣。
我本以为殿下是搜集奇人的怪癖,带我回大魏即便不会重用,但也绝不会晾着。
可我没想到的是,对方还真就把我晾到一旁了。
同我一道的还有那白非鱼。
我们这两人,被殿下晾到一小院里,日常干的事不是看书就是看书,什么出谋划策,外出公干的,这些全都没有我俩的份。
而这一晾就是好几年。
那几年我在院里,时常会从报纸上知道殿下做了什么大事,朝廷又多出何等政策,周边又发生了何种新奇变化……
我时常会觉得新奇,主导这些的主人公,居然是当初那个把我从南苗带回去的少年?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怅然。
毕竟曾经我也是个能在一地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啊。
体会过当掌权人的滋味,回头却看到自己憋在一小院读了四五年书,这谁能受得了呢。
我开始怀念那无拘无束的日子了。
再之后没过多久,朝廷开始派人出海了。
而就是在那刚出海没两天的日子,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贤王殿下来了。
他来了,带来让我俩出海的消息。
这消息好坏参半,好是因为我与白非鱼终于解禁不用读书了,坏是因为这位好殿下除了一点银子和人,压根就没给我俩出海所需。
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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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给我与白非鱼下的是命令,亦是考验。
我知,白非鱼也知。
所以我俩带着殿下给的那点东西去徐湖二州了。
二州是出了名的富饶,打着殿下的名头,我与白非鱼很快就筹到了欲出海的名单。
这个过程不难,比我当初在南苗建立福音教还要简单,就是我没想到白非鱼居然能跟上我的步伐,能与我狼狈为奸的!
他是殿下派来监视我的,我明白。
但我不在乎。
相较于一人出海,跟那十几股不同势力的人周旋利益,能多一个与我同频的白非鱼反而是再好不过的了。
出海准备的事儿多,待到一切都准备好,我们终于出海了。
海上是很危险的地方,船队经常会遇到暴雨,即便是上了岸也不安生,什么毒虫毒草,野人猛兽的,我们经常会遇到。
碰上的危机多了,我们也学会应对了。
走了很多个地方,但我们最后落脚到了欧洲。
这里是个神奇而混乱的地方。
在知道这里宗教林立合法,还为掌权者奉为上宾后,我心动了,想要在这个远离大魏的陌生国度重造辉煌!
但我失败了。
失败后的我被欲要启程返航的船队带回了大魏。
白非鱼是个聪明人,我知道我在欧洲的一切瞒不过他,也知道他会将我的行迹告诉殿下。
我琢磨着该如何狡辩的时候,殿下给了我一记重击。
——用收服欧洲换取不为人所束的十数年余生。
十分诱人的提议。
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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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海,是带着殿下分给我的收服欧洲的物资。
我有过一次失败的经验,对这次的行动充分吸取了教训,我制定了一个详细而完美的计划。
计划就是,我不会按部就班一个个灭国打天下,我得创立一个教会,然后以教会形式凌驾于诸国之上!
这是我的老本行,有人有靠山的我,这次一定会成功。
我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