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久久无法忘怀。
苏锦轻声道，“这是沐夫人。”
沐夫人朝着陆之宁歉意的一笑。
陆之宁当时就说不出话来了。
呜呜呜，你别朝我笑啊，你虽然不是血盆大口，但是……沐夫人的死相不太好看，这一笑……
妈呀，杀了他吧！
他不是歧视鬼，他是真的害怕！
小心脏都快受不住了。
苏锦叹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沐夫人，他胆子小，你别在意。”
沐夫人摇了摇头，“我知道我吓人，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陆之宁抱着抱枕，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沐夫人，你别多想，确实是我胆子小。”
沐家的事吧，他现在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说来说去，都是沐慨那个人渣折腾出来的，沐夫人是受害者。
沐夫人听到陆之宁的话，突然就变得很难过。
它一个鬼抑郁的找了个角落，二话不说，就开始哭。
呜呜的哭声在房间里飘荡，震的陆之宁又是一颤。
陆之宁满脸茫然，他说错话了？
他求助苏锦，苏锦也只是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
须臾，沐夫人停止哭泣，流下一滴泛着黑气的泪水，“我好难过，为什么连一个陌生人都知道我是受害者，而我的女儿，却仍旧要站在沐慨那一边！”
陆之宁秒懂，哦，是因为沐瑶而难过。
但这种时刻，陆之宁却不敢接话，因为他要是说出答案，可能沐夫人会更伤心。
苏锦找了个地方坐下，缓缓开口，“沐夫人，这个问题，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在你为了沐瑶选择不再手刃仇人的那一刻开始，你心里面，差不多已经清楚沐瑶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陆之宁心下满是感慨，不然怎么说苏观主厉害呢，就连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她都能淡定的戳破。
沐夫人停止哭泣，抬眼看向苏锦。
“苏观主，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想怎样处置我都行，但我不能看着沐慨付出代价，我真的不甘心，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找沐慨报仇，我已经想清楚了，就算沐瑶恨我，我也不会再在意。她都不知道心疼我这个母亲，我心疼她做什么？”
明知道沐慨是杀人真凶，沐瑶却还袒护他。
对于沐夫人来说，何止是心寒二字可以形容的？
苏锦从容的解释，“沐夫人，你虽是恶鬼，手上却还未沾人命，还有可以回头的机会，我可以送你去投胎，但你若是真的沾染了沐慨这条人命，便不能再安稳投胎。
而且沐慨活不了几天，他信奉的是邪物，并非什么好东西，你且耐心与我一起等着，看他的下场便是。”
“那我要等多久？”沐夫人低声问道。
苏锦眯了眯眼，眼底一片寒意，“今晚。”
陆之宁被这两个字吓得缩了缩身子，所以……沐慨花了半个家产，也没能多活一天吗？
苏锦忽地看向陆之宁，“原本他可以多活几天，但他对邪像许了好几个愿望，其中一个愿望，把念头动到了我的身上。”
这无疑于加快了沐慨的死亡速度。
就连之前她说好的三日必死，怕是满打满算，都活不了三天。
陆之宁咽了咽口水，默默的爬起来走到苏锦身边，他小声道，“您看，我能活多久？”
苏锦回道，“……只要你不作死，命还是挺长的。”
陆之宁顿时放了心。
还好还好……
既然如此，他也在这儿等一下晚上，等一等沐慨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