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幽冥的目光一直落在顾繁星的脸上不曾挪开，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顾繁星的手机一眼，便将那手机给放到了桌上。
“星儿，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盛幽冥的眼底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眸色如墨，很深，一眼看去，根本就猜不透他此时此刻正在想些什么。
他像神，似乎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强大到轻易掌控了一切。
顾繁星自诩对盛幽冥还是很了解的，可是这一刻，她怂了，她，真的真的真的不了解他，他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
如果说，他表面展示给人看到的强大足以让人瑟瑟，那么，最真实的他便会让人恐惧，害怕，震撼。
“你……”顾繁星好半天才重新开口，因为太震撼，所以到现在，她的唇都还有些发麻。
盛幽冥垂眼轻笑。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顾繁星眨了眨眼，顿了顿，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鼓作气，问道：“你就是股神s，对吗？”
问完之后，顾繁星又后悔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可爱。
盛幽冥的“盛”字，开头字母不就是“s”吗？
刚好时间什么的也统统对得上。
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在于她手里这张纸上写的内容，居然，居然，居然跟她在手机里写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连顺序都是一模一样。
能做到这样，已经不是巧合和概率问题那么简单了。
而是因为，他跟她曾经都登顶过世界第一的金融中心，被世人封为股神。
他是s，她是夜白。
只有这样，他们的想法才会出奇的一致。
不，“出奇”这个词不准确，应该说，只要他是s，他们写出来的代码就一定会一样，因为……
因为他是对手，亦是师傅啊。
十年前，他虽然只出现过短短的十天，但能把他的手法吃透的人，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了，只是她终究还是不如他。
她曾妄想打破他的纪录，可最好的一次也用了十一天，比他多出整整一天的时间。
就像是今天，他们两人都是边看着对方边写下的代码，他用一个小时完成，而她却用了两个小时。
不管怎么样，她总是差他那么一点。
噗嗤——
顾繁星突然就笑了。
“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我还问你这样的问题，我真的是脑袋被驴给踢了。”
顾繁星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怎么这么笨呢，到现在才拆穿你的真面目。你个老狐狸，你把我瞒的好惨，我这辈子的脸都在你面前丢光了。我那天还因为错过了跟你的比赛，伤心了整整一天，连眼睛都哭肿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哭的那么伤心了你知道吗？我不管，我的眼泪很值钱，你要赔我！讨厌鬼，把人家看的透透的，自己却什么都不告诉我，看我出糗是你的兴趣爱好吗？哼！”
顾繁星虽字字句句都在抱怨，目光却一刻都舍不得从盛幽冥的脸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