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转轮王被乔司南逼得无路可退，就快疯掉了，可他过人的自制力还是在不断的强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因为眼前的男人不过就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伤不到他分毫。
“不知道？呵呵呵，好一个不知道。”乔司南是自己把自己给逼疯的，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泛红，“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嗯？告诉我。”
乔司南收紧手指，重重扼着转轮王的手，勒得转轮王指尖都开始麻木。
转轮王倒吸了一口气，“你要怎样才肯放开我？”
“就这种程度的桎梏你自己不是很轻易就能解开了？”
乔司南再一次把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手举到他们的中间，让两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能是血液不流通，转轮王的手部的皮肤似乎比方才更白了，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乔司南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那只手，冷冷道：“我小的时候因为长得太矮，经常被同龄的男孩子欺负，几乎每天都哭着回家，我爸妈都是斯文人，自然不会教我用打架捍卫尊严什么的，直到有一天，我家隔壁搬来了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哥哥。”
“哥哥长我八岁，个子很高，高到即便我踮起脚尖仰望都无法看清他的眼眸，正因为这样，我是怕他的，怕他也会跟其他男孩子一样讨厌我，嘲笑我，甚至辱我，打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见着他都是绕着走的，实在绕不开的时候，我便只能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不认识。”
“后来的某一天，我发现自己错了，哥哥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坏人，不仅不是，他还格外的善良，温柔。他帮我赶走欺负我的男孩，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了我的私人保镖；父母出差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发高烧，哥哥便背着我去医院，彻夜相守；哥哥教我打篮球，说多蹦一蹦就能长高；他怕我在他不在的时候又被欺负，便教我一套足矣击退坏人的防身术，以至于我从那以后再也没被任何人欺负过。”
“因为他，我真的长高了；因为他，懦弱两个字在我的生命中再没出现过。他是我的救赎，是能治愈我一切痛苦的良药，可他，他最后却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没见过我长大以后的样子，或者说他根本早就已经忘记我了。”
乔司南的故事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不是他不想继续往下说，而是他每说一个字心都会像被针戳一样痛。
他，快窒息了。
以至于多一个字他都不想再说。
看着乔司南双眼通红的模样，转轮王只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空白，而后，又有些凌乱的画面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他捕捉不到，也看不清楚。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转轮王问。
听到这样的话，乔司南整个身子都僵了，僵到无法动弹的那种。
“做什么？”他费尽气力开口，“我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不知。”
“这一招。”乔司南再次收紧手指，“你教我的。现在你他妈的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自己都不会的东西是如何教你的？”
“是啊，我也纳闷呢。哥自己教我的东西怎么说忘就忘了呢？哥，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狠心么？狠心到把那么喜欢你崇拜你的我说扔就给扔了，说不要就能不要。”
哥……
转轮王面具下的瞳孔再次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