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让我旁听?”祁云夜问她。
“你看你这话说的,让你知道,当然是把你当自己人了,我拿自己人很好的。”
慕宁越这么说,祁云夜心里越警惕。
她坑起太子都不手软,他还是她的枕边人,他一个意外躲到她马车上的,若是不防着些,说不定会如何。
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层层戒备,慕宁没有多说什么,吩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太子那边一切都很顺利,沈清寒顺利入住到了慕宁的一个小院子里。
那个大夫很尽职,很快就为她开了药,烧已经退下去了,不久以后就会好。
而太子经过慕宁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有早朝,已经匆匆赶去了。
对于那位女主的动向,慕宁只是吩咐人看着,没有多加注意。
她的目光没有落到情情爱爱上,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倒也不必费多少功夫。
也就七八日的样子,慕宁就给太子寄信了。
既然说把地给她,那可不能说着玩吧,慕宁认为她作为一个债主,有义务去催促一下。
刚开始七天一封,后来三天一封,到后来一天一封,催了一两个月的功夫,太子那边终于来信了,事他已经办妥了。
沈清寒也顺利从那个院子里出来了,就连大将军祁云夜,同样养好了伤,打算跟慕宁辞行。
慕宁端坐在正位上,看着祁云夜笑了笑,说道:“大将军要走,我自然不便多留,只是这路上路途凶险,你得多多注意才好。”
祁云夜这些天一直在问慕宁想要什么报酬,他原以为在自己被救后,慕宁会跟向太子索要那般,对自己狮子大开口。
可他想象的事一件都没发生。
慕宁像是对待客人一样对待着他,各种用度都是最好的。
他的伤用了良药,很快就恢复了,甚至他的一些旧伤也被诊治了。
那个大夫一并给他开了药,给治好了。
要真说起来,此时他的身体状态恢复到了巅峰期。
中途除了那位痴迷于医术的大夫,找他要了一碗血,他同意后给他割了一碗后,慕宁竟没有麻烦他做过什么事。
他在院子里住着,反而自由极了。
他看到慕宁教授那些丫鬟各项技艺,安排各项差事,差遣人做这做那。
这是慕宁的大本营,他有了十分深刻的认知。
可在她的大本营里,他竟然像是个自由人,可以随时接触最深处的机密,就连慕宁教授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都能随意去听,这就非常反常了。
最可怕的是,祁云夜无从拒绝。
谁让他成了人家的座上宾,人家什么都不瞒着他呢。
如今他要告辞了,本以为慕宁会一并跟他算账,可这次慕宁什么都没说,只是祝他一路顺风。
祁云夜终是忍不住了,他漆黑的眸子望着慕宁:“太子妃救了我的命,若是想让我做什么,祁某上刀山下火海都万死不辞。”
他原以为自己的暗示够明显了,可慕宁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