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个工作人员推着小推车一路吆喝走来。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让一下，麻烦让一下——”
工作人员一路推销，来到了沈笑笑这一桌，颓废男人没有反应。
“先生你好，请问你需要饮料吗？我们这里有啤酒，橙汁，矿泉水……”
“滚。”颓废男人没有抬头，平淡地吐出一个字。
工作人员没有生气，眼神越过他，看向沈笑笑：“女士你好，请问你需要饮料吗？我们这里有啤酒……”
“我要一瓶橙汁。”沈笑笑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张钞票。
工作人员轻悄悄了一口气，接过钱，慢悠悠地在小推车里找出一瓶橙汁，递给沈笑笑，一边还不忘打量颓废男人。
因为沈笑笑坐在里面，他需要把橙汁伸过颓废男人的头上。
沈笑笑手软绵绵地接过橙汁，等对方一松手，橙汁瓶子下降敲在颓废男人头上。
工作人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张起来，正准备道歉，却被沈笑笑抢先一步。
“不好意思啊，我肌无力，拿东西有点不稳，你不会介意吧？”沈笑笑一脸真诚地道歉。
颓废男人没有抬头、说话，依然保持刚刚的动作。
要不是沈笑笑看见他的拳头紧握，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砸晕了。
工作人员继续向后边的人推销商品，慢慢加快脚步走远了。
四十分钟后，火车到达下一站谦信区，一批乘客下车，一批乘客上车。
大妈推搡着外边的大叔往外走，同时不忘喊沈笑笑：“丫头，我们到站了，走吧。”
颓废男人没有让位置的意思，大妈打着手势，示意沈笑笑踩着桌子到对面去再出来。
“婶婶，你们走吧，我还有几站呢。”沈笑笑向她挥手告别。
“你这孩子！”大妈还想劝，一旁的大叔拉着她走了。
出去时，大妈还不忘往沈笑笑这边瞄两眼。
一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灰色牛仔裤的女生施施然坐到沈笑笑对面，将背包放在腿上，冲她微微一笑。
女生大概十七八岁，眼眶微红，嘴角一直挂着一丝公式化的微笑，她全程没有看颓废男人一眼，将头发撩到耳朵后边。
“你好，我叫姚琦月。”
沈笑笑点头：“你好，我叫厉……李晓。”
本来她想说厉书清的名字，但是碍于旁边的人可能会是硝的成员，认识厉书清，就硬生生改口。
“唔，李晓……”姚琦月一手摸着下巴回忆了几秒，便又笑了起来，“火车旅途，是一种戒骄戒躁的方式呢。我很喜欢坐火车，看着窗边不断变化的景象，心情都会变得好一些。”
沈笑笑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我也喜欢旅游，这次坐火车就是想着到处玩玩。”
走廊另一边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沈笑笑一眼。
刚刚还是投奔亲戚，现在怎么变成旅游了？
姚琦月：“就你一个人吗？会不会太孤单了一些？那你打算去哪玩？我可以给你推荐推荐。”
“对，就我一个人，无所谓。不知道去哪玩。”沈笑笑依次回答问题，她感觉这个人虽然一直在跟她说话，但目光有意避开了她旁边的颓废男人。
为什么不认为颓废男人跟她是一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