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走了,李郎君?”
“邺侯应该不会有事,毕竟是唐国公之子,过些时日就要与公主成婚,做了驸马都尉,即便是皇子也不能随意对付他.”
众人闻言都默不作声。
良久之后张坚一拍桌案道:“那既然如此,我等明日就各自离去,省的在这里让李郎君难做。”
李元徽一路无言,却买了些卤肉、烧鹅、樱桃毕罗等吃食,大包小包的刘玄机也帮他提了不少。
回了李宅自己的侧院,又让檀儿去拿酒窖取一坛酒。
两人进屋摆上吃食,倒上酒各吃了一碗,刘玄机方才开口问道。
“今日那人?”
“梁王。”
李元徽就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刘玄机这才明白,方才在那小吏家里李元徽身为国公之子,仍旧对那年轻人执礼甚恭,并且只称贵人,言语之间并不提及对方身份。
原来是皇子啊
“那这事?”
“他说我知晓轻重的意思,是警告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应该不是这么简单吧?”
“自然,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今日见过他的,他都要杀,包括那些混混无赖,什么火牛帮,不过就是给他为虎作伥的,必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如今被我撞破此事,为慎重起见,那个什么火牛帮就不安全了,恐怕今晚要死很多人了。”
却说出了慕容盏回了自己王宅,当下便有些担心自己今日所做的事会被泄露出去。
毕竟虽然王法管不到他头上,但有些事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对他可是大大不利,太子虽然是五皇子慕容昌,但徒有嫡子名分,母家又式微。
而二皇子的母家是鲜卑大族宇文氏,跟三皇子一样都是储君之位的有利争夺者。
慕容英不会在乎几个升斗小民的生死荣辱,但会在乎他这个皇子身上有强抢民女的污点。
而这事若是让自己那个三弟抓到小辫子,又是一桩麻烦事。
所以当即将自己的心腹仆不骨唤来,对他一顿密语一番。
仆不骨闻言之后眼神有些惊骇,但还是立马领命而去。
等到他走了,慕容盏躺在榻上,手上把玩着一个玉扳指,不停地转动。
口中念叨着:“李四郎,你可别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