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巡视见到士卒,经常会询问他们吃不吃得饱,穿的够不够暖等问题。
江淮军中士卒也愿意为这位小李将军效死力。
所以听到魏军整日叫骂,一个个都战意昂然。
以至于几个营主,包括护军萧释之,骑督刘玄机,都觉得眼下军心可用,可以与敌一战。
李元徽却始终不吐口风。
“四郎是在顾虑什么呢?”
表兄窦羡君跟在李元徽后面,走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魏营,有些不解的问道。
双方相持十余日,燕军虽然兵少,但始终牢牢守卫着濡须坞和大营,魏军连续损兵折将,也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
双方士气、军心都是此消彼长。
燕军的战意越来越高,魏军的士气则越发低迷。
此时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击败魏军,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李元徽始终没有表现出要出城跟对方一战的想法,按理说以他这个少年心性,更应该受不得这种侮辱才对。
正常的画风应该是,年少气盛的主帅因为敌军辱骂,不顾手下谋士武将的劝阻,强行出战.
但现在的画风是,主帅虽然年少,但并不气盛,甚至稳得不像个年轻人。倒是一众将领请战被他压下了
李元徽没回答他,倒是一旁的李青莲突然问道。“窦将军以为,出城野战,胜负几何?”
窦羡君皱了皱眉,思索一番然后道:“三七之间,我七,敌三。”
李青莲继续问道:“那我军不主动出战,敌军能够攻克营垒呢?”
窦羡君摇了摇头,“应该绝无可能。”
“我军三万余人,敌军号称三十万,就算有些水分,也该有二十万左右,敌军远道而来,每日二十万人所需要粮草都需要经水路转运,我军处于守势,所需耗费与魏军相比,当在十一,急的不该是我们啊”
李青莲很轻松的笑道。
窦羡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李元徽依旧是没说话,站着城墙垛口出看着江面的魏军战船。
心中却给李青莲点了个赞,真是绝佳嘴替。随后才张口问道:“皖口和皖县可有消息传来?”
参军谢巽道:“暂无,不过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皖口和皖县都有重兵防御,沿途又有烽燧预警传信,就算有敌军入侵,也不至于连几日都坚持不下。”
“传令沿江烽燧,小心戒备,若有疏漏,提头来见。”
“诺。”
随后李元徽又看向了不远处的魏军大营。
“这几日魏军倒是得了清闲,得给他们找些事情做了,让朱德裕来见我。”
“诺。”
李元徽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意,其实他这人还挺记仇的。
你们他娘的第一天晚上就给爷搞夜袭,觉都没睡好。这几天又整天在外面骂老子。
虽然不气盛,脸皮厚,抗得住骂,但不代表我不记仇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