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西右营的一众悍将们,纷纷披着重甲手持盾牌加入到攀城队伍之中。
营主徐乾德亲自抵近到城下数百步之外督战,数十架云梯架在城墙上,一众将士前赴后继向城上涌去。
校尉汤颌高声喝道:“淮右儿郎们,朱总管在大将军面前立下军令状,今日破城,咱们得给朱总管把面子挣回来,杀!”
说罢之后,与都尉胡阔海两人一前一后登上梯子,迅速攀爬。到了垛口处,将盾牌一顶,直接就将一个准备在垛口往下扔石头的守军给撞翻了。
随后抄起铁骨朵一下就敲碎了守军的脑袋,下面的胡阔海也冲了上来,跟他并肩而立。随后两人手持盾牌扛着好几个守军死命的往前顶,给这个一个垛口的地产顶出了一大片空间,接着就是好几个士卒不断的爬了上来。
“杀。”“杀”
项县守军终于见识到了淮右劲卒的剽悍勇猛,打开一个口子之后,这几个士卒在胡阔海汤颌的带领下奋力冲杀,而身后的士卒也不断的向上爬。
很快,华高、唐云、吴祯等人也顶着箭矢杀了上了来,终于,属于淮南右营的军旗在城头上树立,迎风飞舞。
正在观战的朱德裕猛的握紧拳头用力一挥,“传令郭兴、窦羡君,让他们两部攀城支援,令窦奉节部准备入城。告诉徐乾德,给我全部压上去!”
“传令给张坚和张镇恶,分别从北门和西门入城,维持秩序,不得奸淫掳掠,违反军纪者,立斩!”
“诺!”
“诺!”
几个传令兵迅速行动。
各部在接到军令之后,也展现了高效的执行力,谁都看得出,城破已经没有悬念了。
终于城头上的守军在徐乾德亲自带队攻上城头之后,陷入了崩溃。
守将薛綦带着数十个亲卫在南门的主城楼,被团团包围。
徐乾德带人围上来之后,出言劝降道:“薛将军,您是久经沙场的前辈,大将军说只要您放下兵器,愿意保您的富贵。”
薛綦闻言大笑道:“想不到今日居然为李元徽这小儿所败,时也命也,不过我薛綦受昭武帝大恩,今日一战,有死而已,不必多言。”
徐乾德道:“薛将军,您既然受昭武帝的大恩,就更应该放下武器,前往长安拜会当会当今圣人义宁皇帝,今上本就是太子,不过被小人所构,如今正位,四海咸服,何必为毒杀先帝的伪帝效命?”
薛綦冷哼道:“谁不知道蜀王如今已经成了李源的傀儡?今上如今在洛阳,乃是兄终弟及,顺位继承,何来毒杀之说?不过是你们这些逆贼的说辞罢了!多说无益,要战就战吧。”
徐乾德见劝降失败,也摇了摇头,随后一摆手,一众手持弓弩的淮南右营的士卒纷纷向前,将最后包括薛綦在内几十个亲卫尽数射杀。
战至午间,项县告破。
守将薛綦战死。
李元徽命韩全率武卫军数百人入城,维持秩序,监督各部军法。
两日后,立营颍水之东的慕容德舆出降。
李元徽没想到慕容德舆真的在项县告破之后,选择了出营投降。
一万余燕军精锐整齐列队出营,随后放下武器置于地上。
慕容德舆则穿着一身素衣袍服,立于营门处。
李元徽纵马在十几步外就停驻下来,翻身下马。
“李将军。”
“长沙王。”
两人互相拱手见礼之后,相视一笑。
“长沙王弃暗投明,真是国之大幸,我必上表圣人,为长沙王说明。”
“多谢李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