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算是给慕容鞅的杀心给按下去了。
不过当慕容鞅第二天跟韦太后见过面之后,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韦太后听了慕容鞅的话之后,居然很认同梁崇礼的想法,并且对他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你记住,要做什么事,不要问太多人,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顾虑,有些事,要当机立断。”
回到宫中的慕容鞅思前想后,当即宣召梁崇礼来了。
“梁侍郎,朕以为伱昨日所说的,很有道理,但段义弘在朝中威望太重。想要杀他,必然引起朝臣群起反对,外一走漏了风声,可能还有引起军中动荡,梁侍郎可有什么周密的计划?”
梁崇礼闻言,立即拱手道:“陛下不必有太多顾虑,臣以为,段义弘虽然威望很高,但此时他却不在军中,而在洛阳城内,只需要陛下下诏命其父子进攻见驾,然后在宫门处将起父子拿下,立即处置,朝中大臣想要反对,也没有机会反对。还有娄居士,他与段义弘是旧交好友,应该一并诛杀”
慕容鞅犹疑了半晌之后,才让梁崇礼跟昔日的吴王司马陆顺去准备,所动用的也都是昔日他做吴王之时的心腹。
此时,段义弘还在家躺在榻上,因为战败之事,心中也有些郁结,身体也不太好,回到洛阳之后也是处于修养的状态。
跟他回来的大儿子段武臣将药端过来,段义弘瞅见之后皱了皱眉,“怎么又喝药?上午不是喝过?”
段武臣笑道:“昨日吃饭,今日难道就不用吃饭了吗?”
段义弘闻言无奈的坐起身来,端起药直接一口灌进去了,段武臣见状急忙接过空药碗,然后将水碗奉上。
段义弘接过水碗漱漱口之后,又把水碗放在一旁。段武臣又拿了一个小盘子,里面放着蜜饯。
“行了大郎,别忙活了,府上还没人伺候了嘛?我是有罪之人,听候陛下发落,你还是回去军中,不得懈怠。”
段武臣道:“阿耶仗没打赢,有罪,我同样没打赢,不一样有罪嘛?”
段义弘闻言无奈的笑了笑,“行了,不用想着法的宽慰我,我不过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从前了,这点挫折我还是经得起的,西军想要打进洛阳,还得问过我答应不答应,这野战输给李家兄弟这几个后生,不至于守城还守不住的”
话音一落,就有中官来到段家宣召,命段氏父子入宫觐见。
段武臣刚想跟宣召的中官说他父亲身体欠安,就被段义弘阻止了。
“败军之将,还摆什么谱?”
于是父子二人更衣,入宫。
段家父子来到宫门外的时候,正好遇到娄居士。
段义弘跟娄居士打了招呼,两人还以为皇帝要他们进宫,是为了问计如何守住洛阳。
两人走在前面,一边走还一边交流了一番,比如对洛阳八关如何防御,洛阳城本身的防御体系,段武臣在后面听得很仔细
却浑然没想到,三人臣一进了宫门,宫门立即关闭。
随后陆顺和梁崇礼带着一队五十甲士出来,将三人当场围在当场,随后梁崇礼宣布了罪状。
段义弘和娄居士两人很是错愕,他们没想到,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会成为他们的站葬身之所。
段武臣还想要上前将梁崇礼擒拿,却遭到数十个甲士的围攻。
虽然段武臣勇力多人,夺了长矛反击,连续刺杀了十数个甲士,却终究是寡不敌众,被围杀,但是他死前却高呼,“无道昏君,大敌当前却自毁长城,李氏就要拥有天下了!”
段义弘和娄居士也被乱刀砍死在当场。
军中闻知,皆为二大将军而泣,并私下祭奠。
洛阳城外的西军众人闻听,皆弹冠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