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个两个的都满口向着某臭小子,成德帝气得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怎么现在闯了祸的小崽子都这么多人护着吗!
老皇帝脸一黑,拿了块乳酪糕往怀里粉娇娇的小宝宝手里一塞,“音音乖,吃东西的时候少说话。”
“喔”小宝宝欢快地接过了糕糕啃了起来。
小景庆听着老皇帝吹胡子瞪眼的火气,亮晶晶的黑眸里带着些好笑,稚嫩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有恃无恐。
小男孩一脸乖巧地跟他温和老爹说:“爹爹,景庆没带小妹妹胡闹,音音说她觉得那些罐罐怪怪的,所以景庆就把那些怪怪罐罐砸了,那些人也显得特别慌张。”
老皇帝在上面拉着老黑脸,听得直皱眉,“什么罐罐罐罐的。”
他怀里,茶音小宝宝耳朵一竖,立马抬起小脑袋,还特意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立马奶声奶气地纠正:
“不是罐罐罐罐呐!是罐罐怪怪!就跟之前景庆哥哥的药罐罐一样!”
景庆听着小宝宝傻乎乎地纠正老皇帝,小唇勾了勾。
成德帝闻言神色一凝,凌目看向了禄王,“什么跟景庆之前的药罐一样?”
这时成德帝才发现,禄王早已变了脸色,神色讳莫。
看来事情并不简单。成德帝也没了吹胡子瞪眼的心情,看着禄王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禄王对上老皇帝的目光,深深看了眼他怀里的粉嫩懵懂小宝宝,神色复杂,“父皇,此事……只当闲谈可好?”
成德帝挑眉,不屑道,“你说就是,朕这把年纪了,什么怪事没见过。”
禄王温颜笑了笑,看着成德帝怀里啃着糕糕的茶音小宝宝,娓娓讲道,
“去年音音刚来府上没多久,也是像这日,府上有宴,大人们忙着招呼宾客,儿臣就让景庆带小妹妹玩,不想午后宴席刚散,就有下人来报,景庆带着小妹妹打翻了府上药房里所有的药罐。”
说到这,禄王特意强调道,“父皇,景庆一向乖巧,从来不会这般胡闹的!音音又才刚刚一岁,路都走不稳,话也说不利索,更不可能是她了。”
一向乖巧?成德帝斜了一眼某小脸隽白的小男孩,不置可否。
禄王自觉没错,温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继续说道,
“当时景庆就跟儿臣说,小妹妹指着罐罐说怪怪,他纠正了好几次是罐罐,但小妹妹只说怪怪,他觉得奇怪,就把罐子都打碎,看看是怎么回事。”
成德帝听到这,尚不以为然,“一岁多的小孩子,口齿不清很正常。”
“是,”禄王温厚笑笑,笑容里带着复杂,“儿臣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但景庆坚持,儿臣的继妃也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便查了查……”
“怎么?”成德帝松眉已然蹙起,虽是问句,但他心里早有了答案,龙颜一怒,殿中气压骤降。
禄王敛了笑,“景庆是早产的,胎里不足自幼体弱,三岁上一直靠汤药吊着,府医总说怕是活不过五岁,若真是景庆天命不永儿臣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