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尸臭。”，许默开口道。
类似的味道他前不久才闻过。
现在再闻一遍，能分辨不出来才怪了。
下一秒，陈恪抬腿，猛的踹了一脚房门。
房子的主人已经死了，自然没可能来给他们开门。
想进去，只能靠他们自己。
一脚没用，陈恪又踹了几脚。
好不容易踹开房门。
一股浓烈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和韩飞一同前往的几个新人警员因为受不了，转身就在楼道里吐了起来。
这味道，甚至要比之前在山里发现的那具尸体还要冲。
毕竟房间里和山里不一样。
山里是开放的空间，而这里是封闭空间，味道散不出去。
久而久之，味道浓一点也是正常的。
韩飞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没吐出来，掏出手机，给王队打了个电话。
“王队，有线索，程雪的一个闺蜜可能死在家里了，屋里有尸臭味，我没带鞋套和手套，怕破坏现场就没敢进去，我给你发地址，你带痕检的人来一趟吧。”
和山里不同。
山里的指纹，脚印什么的很容易消失，下一场雨也许就能冲刷掉一切。
更别提山里还有小动物一类，脚印指纹根本留不长。
但是屋里可不一样。
这里没有雨，更没有小动物。
也许这屋里就有能用得上的线索。
得知这个消息后，王队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赶紧通知痕检科的人一起朝着韩飞发来的地址赶了过去。
……
痕检科的人穿戴好鞋套手套进屋准备提取屋里的一切指纹，毛发，脚印等等。
痕检的人做这些的同时，其余警员们也穿戴上鞋套和手套进入了房间。
腐臭味的源头在卫生间。
死者跪在卫生间装满水的浴缸前，整个头都插在里面。
死因应该是被人强行将头按进浴缸里活活溺死的。
也是他杀。
“程雪的闺蜜居然也死了，感觉更像是仇杀了，杀了她俩的，应该就是她们的共同朋友吧，可能是她们俩都得罪了这个凶手，然后全都被杀了。”，一个警员开口分析道。
顺着他的分析来看，如果凶手是两人的共同好友，那嫌疑人的范围一下子能缩小不少。
警方只需要把方向放在调查两人的共同好友上，就能找出凶手。
“不一定非要是共同好友吧。”另外一个警员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也有可能是凶手杀其中一个人的时候被另外一个人发现了，所以凶手不得已把另一个人也灭了口，这凶手可能只认识两个被害人中的其中一个，杀了另外一个可能只是为了防止事情被说出去。”
“……”
警员们的讨论，许默并没有参与。
在侦破案件这方面，他毫无经验，确实只是个菜鸟。
所以干脆没说话。
不过，许默在找其他的线索。
因为视力很好，再加上许默正在十分仔细的查看现场。
所以还真就让他发现了一些连痕检科的人都没发现的东西——隐藏在瓷砖缝里的一根很短的头发。
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在这发现的头发，很有可能和凶手有关系。
“这有根头发，看样子像是男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的。”，说着，许默弯腰捡起了那根很短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