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起来,虽然他们相处了一年,但是牧停很少提自己的事,这么久过去他们也只知道牧停家庭环境不错,并且有个姐姐在帝大做校医。
他们识趣的没再问,辛佑则是被舒聪的那句“就是想挨揍了”转移了注意力,两个人就着“舒聪是否是抖m”展开了争论。
当然,最后以舒聪胜利勉强让辛佑歇了心思结束。
——
“学校有三个餐厅,离我们最近的是西餐厅,就前面那栋四层高的碧青色建筑,我一般也比较喜欢来这 因为离得近,偶尔会闲的没事干走远一点吃。”
“这栋是逐日楼,是中文系的教学楼,那边那栋是……”
邱墓的目光跟随着牧停说的方向来回转动着,他骑着电动车,牧停坐在他的后座,两人在这偌大的校园里闲逛着,时不时会偷偷看向身边的人。
牧停单手搂着他的腰,这于常人再正常不过的举动,此时却让邱墓紧张了一路。
介绍了很长一段时间,牧停有点说累了,去超市买了两瓶水,其中一瓶他拜托售货员帮他拧开,这才一只手拎着两瓶走了出去。
他把没拧开的递给邱墓,问他:“能记住吗?”
邱墓接过,“能行,简单。”
记东西而已,他最擅长的就是记了。
他不仅记住了牧停介绍的所有楼,就连牧停介绍时说的最常去的地方也记住了。
牧停坐在路边喝着水,邱墓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两人的距离没有离得太近,但也没有离得太远,属于伸伸腿会无意轻轻擦过的距离,并不会惹人怀疑。
“你为什么会选数学系?”邱墓维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问他,“我记得你很喜欢写文章。”
牧停平静道:“家里让选的,我反正觉得无所谓,就选上了。”
邱墓不信。
他不信牧停觉得无所谓。
当时他和牧停一起参加比赛的时候,在准备文章的时间里,他曾经见过牧停,那眼神里的认真和专注,一动笔就如同陷入无人之境的样子,凡是见过的人都觉得,这样被他精心准备出来的文章,这样被他用心对待的字词,一定很出彩。
有着那样子的牧停,他不信会真的觉得无所谓。
“你现在还在写吗?”邱墓看着他问道。
牧停的发丝被风轻轻吹拂着,鼻梁高挺,他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喝完水时湿润的嘴唇微抿,他用手背轻轻擦去唇上的水珠。
他的眼尾微微下垂,眼里的神色很淡,但是这样的眼型让他整个人透露出一些忧郁,即使做了坏事,只要被那双眼睛看着,都会让人觉得他很无辜。
邱墓知道,不论之后发生什么,他都反抗不了这个人。
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在撩动着邱墓的心弦。
他很喜欢和牧停聊他们的曾经,因为那是一段在这陌生的校园和环境里,此时此刻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经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曾经势均力敌的站在同一个台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牧停把瓶子拧了拧抓在手里,漫不经心道:“已经不写了,休息好了吗?我接着带你转。”他不想过多的说自己的事情。
邱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