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面色微沉:“宝宝没胎音了。”
“什么意思?”迟恩恩惊惶的问着,但眼泪已经溢出眼眶。
那样子已是极难过,医生见惯不惊,也有些于心不忍:“就是宝宝已经……流产了。”
迟恩恩:“……”
她一下子翻身而起,拽住医生的手,满面的惊慌:“怎么会流产了呢?我上周做B超,他都还好好的。医生告诉我是有胎音,是活胎。
这几天他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没胎音了?
医生,你再听听好不好?
医生,你再给我仔细检查一下,好吗?”
迟恩恩说着,就要重新躺床上,却突然“啊”了一声。
小腹一阵坠胀,有血沿着她的大腿淌下来。
医生一惊:“迟小姐,已经有组织流下来了,你必须马上进行清宫手术。”
清宫……
迟恩恩被这两个字吓得面色死白。
“我不……”她下意识的摇着头,全身都在颤抖,“他还在的,我的宝宝还在的,他不可能离开我。他一定是一时调皮,医生,你再给我检查一下……”
迟恩恩拽着医生的手臂,泣不成声,身子软得快要立不住。
医生扶上她:“迟小姐,马上手术吧。你还年轻,今后还有机会再怀上一个健康宝宝的。”
迟恩恩摇头,心痛如焚。
再怀上的宝宝,不会再是他的了……
这是她与他唯一的交集了。
她在安全期怀上他,以为是天赐的恩赐,结果只是一场愚弄。
“我一直在吃保胎药,他怎么会保不住?”迟恩恩声音都哑了。
医生耐心解释:“流产的原因有很多。总之来说,优胜劣汰,只有不健康的宝宝才会离开母体。所以,迟小姐,你也不要难过。”
优胜劣汰。
他怎么可能不优秀?
他是他的孩子啊。
他的父亲那么出色,他的孩子,怎么会是劣的?
心,一阵裂痛,迟恩恩承受不住的软了一下身子。
鲜血染红了淡色的裤子。
医生赶紧架住迟恩恩,对一旁的护士说:“马上准备手术,万一大出血就糟糕了。”
迟恩恩被扶去手术室。
大大的房间,安放着几张手术床,一些仪器摆放在旁边,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
护士把迟恩恩扶到床上。
背部传来一阵凉浸。
迟恩恩的心脏,一阵痉挛。
一旁,医生在戴手套,麻醉师走过来,准备给迟恩恩注射。
她略带公式化的说着话:“迟小姐,我现在给你注射麻醉药,等下会和你说些话,你尽理回答我。”
迟恩恩没作声,望着冰冷的天花板,眼泪一汪汪的往下淌。她怎么都想不到,在她生日这天,宝宝会离开她。
她的生日,孩子的祭日……
心中又一阵痛,盖过了针尖扎进皮肤的刺痛感。
麻醉师注射完麻药,现她说话,问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从事什么职业。
迟恩恩盯着天花板,气若游丝的回答。
“等下手术完成后,你还需要休息一个小时左右,麻醉的药效才会消失,迟小姐,你的家人在吗?”麻醉师问着。
迟恩恩没答。
宝宝不就是她的家人吗?。
可他马上就要从她的身体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