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样。你真要帮她写部中年女性的戏,帮帮她啊。干了大半辈子,获了个有价无市的奖,抵不上一个十八线的综艺咖。”
“难啊,山红大师啊,观众难侍候,一看是中年女性是女一号,立即换台。除非你年轻时名气就很大。
导演也没兴趣,天天跟你半老徐娘说戏,他觉得累。如果是水灵灵的大姑娘,导演半夜爬起来,说突然想到了一个金点子,一定要和你谈谈。非谈不可,不谈就睡不着。”
我哈哈大笑,笑完道:“不要太夸张,笑得我方向盘都拐了几下,撞到围栏上,紧急情况下,我是先保护自己啊。”
“没跟你说笑话,我讲点真话,你就觉得特别好笑。我就怕昨天晚上,你许诺人家,今后变成一个笑话。为了今后有机会演女二号,这几年又去拉皮。”
“我也不跟你开玩笑,她应该在两三年内走运。”
“为什么呢?”
“‘遇’字,有个走之,一共3笔。三年内不走运,就完蛋了。”
“万大师,我录了音啊。别到时不认账。”
……
半小时后,就到了省歌剧团。
白云以前来过多次,领着我往院子后门走。过了一扇拱门,看见一条河。河边建着一些临水阁楼。都是茶楼。
白云说:“往左走300米就到了。”
谷团长打扮得漂漂亮亮,站在楼下,一脸春风:“欢迎两位大师。”
我抬头一看,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居水佳人。
“团长,这个名字真的取得好。”
她一边领着我们上楼,一边问:“你讲个理由。”
“水边,阁楼,佳人临窗而立,让西门四平想入非非,天天等着你掉晒衣竿。”
“西门四平?”
“对啊,西门庆,字四平。”
谷团长笑得直打哈哈,回手就给我肩上一粉拳:“你比白老师还流氓。”
白云佯怒道:“我什么时候对你流氓过?”
上到三楼。她把我们领入一间包厢。我眼前一亮,到底是文化人,这创意也太有诗意了。
说是包间,其实是露天阳台。木地板、三面铁艺围栏,围栏边种着三角梅、吊兰、红菊。
我说:“来个美女,倚在这栏杆边,吹一曲《人约黄昏后》,不知有多少西门大官人来听。”
“坐坐。谷团长一边搬凳子,一边笑道:白老师介绍你会测字,我还以为跟街上算命的差不多。其实是个大文化人。”
白云道:“陈总向我介绍时,我也以为他是个混江湖的,想不到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长得跟西门庆一样。”
谷团长又笑得捂肚子,说道:“两个说相声的,停一停。我打个电话,叫她们三个来。”
谷团长出去打电话。进来说:“她们到了楼下。”
我说:“不要太漂亮了啊。”
谷团长偏着头,一脸坏笑在盯着我,知道我没句正经话。
白云说:“当然是越漂亮越好嘛。”
我对白云说:“你倒是见惯了,我一个乡下人,万一见到她们,当即昏倒过去,怎么办?”
白云哈哈大笑。
外面传来一声:“呀,谁笑得这么开心啊。”
三美女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