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可入股。你放心,我表态算数。”
余水春说:“只要你们入股,我就一定搞。”
两人议了很久,决定近日去绕湖四村考察考察。我留水春吃了晚餐,又和他商议了一些细节。他直到晚上八点才走。
水春走后,田书记打了电话给我,约我见面。我说:“来旭日吧,这里比较安静。”
晚上九点,他如约而至。简单地把他和时镇长的事说了一遍。组织上调查之后,也没给个明确答复。要求他们各人加强自身修养,搞好团结。至于镇上的工作思路,拿到班子针上议一议,以多数人认定的为准。
我笑道:“这等于没说。”
田书记摇摇头,说道:现在要做点事,相当困难。时镇长在东黎,他就什么事也做不成。时镇长处处唱反调。而且这个人还很有市场。
我问:“书记,你有没有胆量,先把天捅破,然后再进行改革?”
田书记问:“和他撕破脸?”
“对。”我一字一句地说。
“怎么办?”
“时镇长长期管财经,过去是一支笔审批,现在是常务副镇长审批后,他还要批一次。
这么长时间把持财政大权,他就屁股擦干净了?而老金是你的人,他现在还当着财政所副所长。他有权查看过去的发票。
你要老金把时镇长经手,或者他司机经手的发票,全部复印。从中查他主要是哪里地方消费。这个消费符不符合规定就行了。
把证据收集好之后,老金就实名检举。非如此,你不能在东黎站住脚。他会慢慢在削弱你的势力,说不定也在收留你的材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把你挤出东黎。”
田书记一听,凝眉不语。好久才说,说极有可能,难怪现在我到什么地方,老有人跟踪似的。
我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望书记三思。”
他在门口和我握了一下手,很快朝楼楼间走去。我估计他是在16楼再上电梯。
自从结婚以后,我晚上一般回家。也懒得开车,沿着上州堤岸往家里走去。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也许天气有点冷,带小孩玩乐的,跳广场舞的,纷纷回家了。
我突然觉得后面有什么动静,回头喝道:“谁?”
那黑影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看来,我得加强保护自己了。
这黑影不骚扰我,我还没这么愤怒。这一切证明,你不动手,别人动手了。
这时,我打拨了田书记:“万不可心软。世界上的失败者,十有九个心软。”
没着河堤,我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生怕黑影再跳出来。我把一只手伸入裤袋里,握着“定身粉”。
我真希望他再窜出来,让我抓个正着。
可是,河堤上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