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喜欢唐诗宋词,与喜欢村上春树、川端康成的作品有关联性。”
“why?”
“因为日本作家受汉文化的影响比较深,他们的小说语言有一种唐诗宋词一样的韵律感。”
“哦,这样啊。难怪我心向往之。”
我被她的幽默逗笑了。
这次谈话,我和她之间,心与心的距离拉近了。
我原以为她是从中国到菲律宾医院工作的普通护士,其实,她也热爱文学,有一颗上进、乐观、阳光的心。
下午,我和唐曼一道过去给克鲁兹压指。
因为刘启明教了我几个关键点,我用食指在他脐肚上压住,一直不动,一分钟才突然松开。
克鲁兹发出了“哎哟哎哟”的叫声。
唐曼的脸都变色了。轻声问:“是不是按久了,他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你问一问他,是痛苦的叫声吗?”
唐曼小心翼翼地问:“您是不是感觉太痛苦?”
克鲁兹说:“it''stoocomfortable。”
唐曼惊讶地朝我问道:“他怎么会说太舒服了呢?”
“太痛苦与太舒服的叫声是一样的,我只能证明你还很纯洁。但应该做过春梦吧。”
她从脖根一直红到脸,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克鲁兹先生,从明天起,我们的治疗会增加一项内容。这会加速你的康复。我们中国习惯以春节作为新年,在新年过后,也就是你们的二三月,你就可以走上讲台。”
我叫唐曼翻译。
他听了之后,激动地问:“一项什么内容?”
“这是唐曼小姐练习的鹤翔功。在中国,人们把鹤看成长寿的动物。一位著名的中国医生模仿鹤的动作,创造了一种锻炼身体的舞蹈。
唐曼学习过这种舞蹈,从明天起,由她来教你。”
克鲁兹听了之后,说道:“让我看一看,现在,可以吗?”
我对唐曼说:“表演一次。”
我指挥女仆把房间里的什物清理了一下。克鲁兹坐了起来。
唐曼站好,两腿与肩同宽,双手张开,抖左手,波浪一样,把气从左手送至右手,又从右手传回左手。
惦起脚跟,吸气,放下脚根,呼气。
提腹,吸气,鼓腹,吐气。
贯顶,抱气。手平腹部,元气归腹……
克鲁兹看得如醉如痴,连说一大串,我估计他在赞美。
唐曼只表演了其中一个环节,停下来了。
因为她想把克鲁兹的话翻译给我听。克鲁兹是这样说的:
“这不是舞蹈,是你们中国人说的气功。唐小姐这么健康,原来是练功的效果。我太愿意学习了。”
我对唐曼说:“告诉他,明天上午九点准时过来。”
克鲁兹却问:“仙鹤是什么样子?”
唐曼搜了一张图片给他看。他说了一大串话。唐曼翻译给我听:
克鲁兹说,菲律宾几乎没有这种动物,菲律宾的国鸟是“菲律宾鹰”。
我说:“你以后将是一只雄鹰。”
他开心地笑了。
回去的路上,唐曼走得很快。
我问:“whyareyouwalkingsofast?”(为什么走得这么快?)
“想早点听你看相啊。”
(下章在明晨零后过后,即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