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这些石头,都是在摄影的途中捡到的,有时候发现了一块奇石,你攀到悬岩上去取,几乎摔死,有的是在河里,你去取,双脚一滑,脚板划破,全身湿透。”
“还真有这样的事。”
“偶尔卖卖惨,让人知道你的石头来之不易。为了得到潘姐姐推窗,你跟西门大哥一样,冒了非常大的风险。”
他笑个不停。
我说:“别笑,你以为没有市场,但现实生活中就真有市场。奇石网集中了全国玩石头的主。
玩石的人特别喜欢石头,而且经济基础还不错。吃饭都成问题的人,绝对不会来玩石。比起你二十块钱一张的门票来,买一百张门票还不如网上成交一次。”
他问:“真的?”
“不是蒸的,是煮的。”
他脸红了一下:“万老师,你太幽默了。”
我说:“虽然你贵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县级摄协领导,但我对你这种经济白痴很鄙视。”
他哈哈大笑。
我说:“艺术要搞,经济也要搞。这并不矛盾。中国几千年的农村社会,一直重农抑商。特别是文人,好像一提赚钱就跟搞艺术有冲突似的。
我估计,在公众号写写文章,到奇石网挂出你的石头照片,你做得到。要你到网上直播,你就像做了回失足女一样。”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经济是基础,有了钱,你就有搞艺术的本钱。就按我的思路来。”
谭少杰说:“跟你在一起,真是太快乐了。来,再帮我测个字,看这个真的值不值得做。”
“说吧。”
“进步的‘进’。”
我点了一点茶水,在桌上写下“进”字最初的字样——進。
“進,隹,表示一只鸟,旁边表示,走。整个意思,就是一只鸟在走路。因为鸟是不会退着走路的,所以,它的走,只能向前面。
你注意观察,鸟在电线上,经常跳跃着,小幅度地飞动。为什么要飞动,就是当它往前走时,觉得要换个方面的时候,它不能退,只能飞动一下,换个方向,再往前走。”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做奇石就只能一直向前,绝不能后退,要一往无前。”
“对,跟我坐一个小时,你就智商在线了。”
“下辈子我投胎做个女的吧,要跟你在一起。”
“你这种脸型,非得是个男的才好看,变成一张女脸就很平庸了。我是喜欢美女的。”
谭少杰说:“算了,算了。不想高攀了。对了,你是上州的,我虽然不跟你同一个省,但我们那儿到你们上州也不过一百多公里。
过年之前,你一定要到我们那个小县城来看看,到老龙店子里好好聚聚。再指导一下奇石命名。”
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一口答应了。
我主要是想见见少杰的妻子,我从少杰的鼻子推出她的妻子一定很贤惠,而少杰一有时间就外出摄影,倒要看看这个贤妻是个什么模样。
他的石头,有没有特别出彩的,值得收藏。对了,还有那个测字的老龙,他做的合伙制酒店,经营得怎么样了。
见我答应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说:“我们喝酒,在摄影界,摄影水平比我强的,喝不过我;喝得过我的,又摄不过我。”
我说:“在算命界,肚子里有货的,说不过我。说得过我的,肚子里又没有我这么多货。”
谭少杰笑得拍桌打椅,说道:“知音!知音!很少有几个懂我的,你是一个。”
次日,谭少杰走了,我才有时间,请师父给邓总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