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全身扎”之后,达娜能下地慢慢走几步了。我及时调整治疗计划。
要莎莎通知乍仑夫妇,周六,我将和他们夫妇正式交流一次。
这一天,阳光灿烂。
乍仑夫妇还是像过去一样,早早在小客厅等我。
我和春来进去坐下,快两个月了,我听得懂几句简单的泰语。
乍仑指着茶几上的水果,示意我吃。
出于尊重他的好意,我吃了一片西瓜,莎莎取了两张餐纸给我。我抹了抹嘴巴,说道:
“乍仑先生、夫人,达娜的康复进展超出了我的预期,我原拟用中国最古老的‘针灸八法’来治疗,看来现在不必了。”
乍仑听后,欣喜地说道:“万先生,我说说自己的理解,您的意思是,本来想用更加厉害的医术来治疗,因为达娜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所以,用现在的方法就行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您的理解完全正确。”
春来问:“目前这样施针就行了?”
我自信地点头。
乍仑问道:“是否还可以这样理解,达娜会缩短预定的治疗时间?”
“这是一定的。”
“恢复的效果是一样的吗?”
我理解一个父亲的担忧,乍仑的意思是,这样做是不是拔苗助长。是不是时间太快了。
“您放心,她之所以比我预料的要恢复得快,是因为食补的功劳。中国讲究食补,这些食物的有效成份被她吸收,加快了她身体的新陈代谢。
另一个原因是,她处于人生最好的阶段,刚刚二十岁,本身的生命力旺盛。只要打通了血脉的流通,她会一天一个样。”
乍仑夫妇的脸上放出光芒,频频点头。
“因此,我会调整治疗计划。上午仍由春来扎针,下午不再扎针、艾灸,改为恢复腿部力量。
具体来说,就是由我,莎莎带她行走。我制订了一个行走计划,请莎莎给您解释。”
我把计划书交给莎莎。
莎莎向他们详细解释了一遍。乍仑夫妇又和莎莎交流了一阵。
之后,莎莎向我转达了乍仑的意见:他们完全同意我的恢复计划,只是希望我能把这个恢复的过程延长一点。
我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对我有了一种依赖,生怕我走后,达娜又不能行走了。
我哈哈大笑:“乍仑先生,您绝对可以放心,恢复之后的达娜,不存在产生逆转。
她不是受伤,是湿邪积存在体内,把湿邪去掉,她就和你,我,莎莎一样,是一个正常的人。”
乍仑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每当这时,莎莎就不翻译了。
我也明白,这只是一种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