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懂行,提醒姑娘道:“你要说测哪一方面。”
“我是医院的临聘护士,通过考试才能入编,看能不能通过。”
冬子说:“你在医院工作,来这里打工?”
“不是打工,正在这儿玩,我舅舅说他有个朋友来,人手少,要我接待一下。不过煮茶我还是会的。”
冬子反应过来,说:“哦,难怪你没穿茶楼的服装,我以为你是领班呢。”
我说:“姑娘,让我说句直话,九月份那次,你考不上。”
她忙问:“为什么?”
“这个字,最古老的的写法是,一根骨头边,三个脚印。代表一个人在骨头边停下脚步。
肉都被别人啃完了,剩下一根骨头。你连汤都喝不上。再从简化字来说,寸字加走之,叫寸步难移。所以,这个考编制的事没有希望。”
一般人听了这话,都会情绪低沉。想不到这姑娘反而笑吟吟地说:“老师,能不能跟你加个微信。我好验证你的说法。”
我找出二维码,她扫了,刘局也扫了。
我站起来抱拳道:“刘局,实在对不起,我师父住院。还要去陪他。”
刘局望一眼冬子,说道:“那就都散了吧。”
三人起身,姑娘也起身,本来她只要负责打扫“战场”,想不到她一直送我们到楼下。
刘局上车,抱拳而别。姑娘却说:“老师,你师父是不是住在十五楼?”
“你怎么知道?”
“糖尿病嘛。”
“对。你就在市医院的?”
“对啊。”
门口人来人往,我也没和她多说,上了冬子的车。
上车后,我就问道:“刘局是常务副局长?”
“对啊。你知道还是猜的?”
“逻辑推理。”
“这个从哪一方面推理出来?”
我说:“那我就由远及近给你推理一番。”
冬子干脆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摇下玻璃窗,掏出一盒烟,说:“来一支。”
我接过烟,他给我点燃。
我吸一口,说道:“他是为你们一把手测字。”
冬子一听,侧坐着盯着我,等待下文。
我说:“我说你冬子是个人才,要他提拔一下。他没表态。说明两点,一是他表了态也没用,他是副手。二是他和你关系好,开空头支票对不起你。”
冬子说:“对,我们关系非常好。”
我问:“你们一把手是不是有动一动的传言?”
冬子说:“有,传言要他去档案局当局长,其实就是过渡一下,两三年后他就要退下来了。他不想去。”
我说:“事情就很明朗了。刘局想上,问一把手什么时候可以走。他上去了,你提拔才有希望,所以对你的事,他不表态,而是要测个字,问一件事。”
冬子往脑袋上连敲几下,说:“我这个猪脑壳,怎么就一点也想不到呢?还以为他们家有什么老人会故呢。”
我说:“刘局是个有城府的人。他一定会去活动,他当二把手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