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要青箬综合考察团的意见,写出一份考察报告,并约一下陈总,明天向他集体汇报。
然后,我就开车往太乙山。
到了太乙观,陈道士突然看见我,吃了一惊,问道:“你也不到家里多休息一天?”
我说:“闲不住,到观里来坐坐,舒服多了。”
陈道士向我介绍了观里近旬情况。我点点头,说道:
“你在这里,我放心。不过,还是要注意培养接班人。我们不能老是去外面引进道士了。”
他点了点头。
正说着,一位胖姑娘在门口探头探脑。
陈道长一见胖姑娘就说:“你运气好,弘慧住持今天正好来了。”
胖姑娘猜出我就是住持了,对我欠身点头:“是万老师吧?”
“对,请坐。”
陈道长退了出去。
“我是玉姐叫我过来找您的。上次来说您出国了,这次来碰碰运气。”
“哦,玉姐还好吧,我好久没跟她联系了。”
“还好。”
我起身给她泡茶,她感激地接过,说道:“还麻烦您亲自泡茶。”
“有什么事,你说。”
她往后面看了一下,起身把门关上。坐下说道:
“我月经不调,看了好多医生都治不好。玉姐说到您这里下一碗符水试试。”
我望着她问道:“你什么学历?”
“大学本科。”
“你认为医师治不好,靠我下一碗符水就可以治好?”
她一听,愣住了。半天才说:“是玉姐要我来的。”
“你先说说在各医院做了些什么检查。”
胖姑娘说了一遍。我一下陷入了沉思。
按她的叙述,医生们似乎该排查的病因都排查了一遍。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了。
“我写两个字,你看完后,觉得不对,你就走。如果是对的就坐下,我们再谈。”
她有些紧张地盯着我。
我取出一纸便笺,写下两个拼音字——zìwèi。
她扫了一眼,低下了头。我掏出打火机把纸烧了。
既然她承认有这种不良习惯,我就想了解她是什么时候染上这恶习的,引导她把心里话说出来。
当然,前提是不设防。于是我安慰道:
“有两点你可以放心。一是你说任何话,都会烂在我肚子里。
因为我面对的顾客成百上千,什么心里话都跟我说过。听后就忘,这是我的职业道德。”
她点点头。
“二呢,这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病。但你一定要告诉我,是什么时候染上这小毛病。”
她低声道:“14岁。”
我心里怔了一下,她现在看起来应该有24岁,这时间不短啊。
难道父母没有一点感觉?便问道:“你父母做什么的?”
“我家开豆腐作坊的。”
听了这句话,我心中有底了,便说:“哦——你妈每天早晨给你一杯豆浆补身材?”
她一听,抬头望着我。
我加紧印证这件事,追问道:“直到你现在看见豆浆就作呕?”
她嘴咧了咧,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说:“问题就出在这里,你小时喝豆浆喝得太多了。一天不止一杯,应该喝了几杯。”
她说道:“正是这样,我哥哥不喜欢喝,我妈就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