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要做就做成真正的中国文化,比如唢呐到底是不是中国乐器,现在有争论。有些人说是古代波斯传进来的。”
邓总和汪鲁青一齐望着我,问道:
“那你说哪些乐器是纯正的中国乐器呢?”
我说:“我个人的理解,凡是中国原产乐器,基本上只有一个字。比如:笙、管、笛、箫,筝这些都有个竹头,是用竹子做的。
琴、瑟,鼓用木头做的。
钟,用铁做的。
磬,用石头做的。
缶,用泥土烧制的。
我们就采用这些乐器中的一些,做成模型。但是,其中的钟和鼓,一定要是实物,可以敲击。喊的喊,敲的敲,擂的擂。水柱上升,就好看了。
古诗中有‘钟鼓乐之,乾坤定矣,’之句,就是说,人家每敲一次,你的生意就增长一分,叫做乾坤定矣。
乾是天,坤是地。你汪鲁青的商场,就是地灵天助,乾坤定矣,稳赚不亏。”
汪鲁青抱拳道:“大师,我初听以为你要我搞个喷泉,原来你是大有深意。是给我讲风水。保佑我发财。高人呀,高人。真是相见恨晚。”
邓总面有得色,说道:“我给你介绍的,绝对不是你平常遇到的那些风水师。”
这时,汪鲁青算是佩服得我五体投地了,说道:
“走,去这里的一户农家乐,口味相当好。”
我们驱车到了一个山坡下。
这农家乐建得很有特色。依着地势,高高低低地建了一些独立餐厅。大概汪鲁青提前打了电话。早已人群攒动的农庄,还给我们留了一张桌子。
这是一个高高的木亭,四面敞开,三人坐下,喝茶闲聊。
店子忙得很,一时还不能上菜。只是送上了茶水。
我到邓总旁边耳语了几句。邓总点头道:
“好的,你跟他提出就行。”
我端起茶杯,说道:“汪总,跟你提个请求。我呢,在旭日工作快五年了,也已赚了点小钱。想出来成立一个自己的工作室。
我看了许多地方,觉得在你那个花溪大厦租一层比较合适。”
他有些难为情地说:“大师喜欢我那个地方,按理说是我的荣幸,但这个要协调,要收回其他人的房间才行啊。这得有个过程。”
邓总笑道:“我那儿有几间空置的办公室,他可以先进来。明年,我就要搬到医院那边去办公。那些房子就可以租给大师。”
汪鲁青说:“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好?什么租不租的,你拿着用就行。”
我摇头道:“邓总的价格是多少,我付多少。”
汪鲁青说:“你跟邓总不能比,开工作室是剥削自己,他是剥削别人,你一个人赚钱,他是几百人帮他赚钱。”
我哈哈大笑:“我也准备请几个人。”
汪鲁青说:“我绝对不收你的钱。请你帮我顾问一下公司的事就行了,而且不是什么事都问你,是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问你,好不好?”
邓总说:“山红,汪总有这么一片心意,他也不在乎你这点小钱。恭敬不如从命。”
汪总生怕我不同意似的,说道:
“你去打听下,我去年给柳叶镇建学校,就捐了一百万。大师,我读了大学,留了学,也多少算个知识分子吧。
多少有点知识分子的情怀吧。钱固然要赚,但人活着不是为了钱。能交到你这样的好朋友,三生有幸。
如果你一定要数钱,我就不租给你。”
弄得我竟然找不到话来回答他。便端起杯子,说:“好,我给你当顾问,尽量顾得好一点。”
三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