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是代表北留城天骄的巅峰一战。
无论是那位六奇阁的天才,还是那位身穿银色甲胄的青年,双方都强的可怕。
即便是那些不关心厮杀的普通修士,此刻也全都跑了出来。
在城墙上驻足,观看。
因为真正的天骄大战很难碰到。
这和之前那些天骄榜上的天才斗法有着很大的区别。
两者之间一看就有着如鸿沟般的差距,根本没有可比性。
普通的修士,终其一生能赶上天骄榜前十的位置,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再往前,那将是另外的层次!
少有人能够达到!
六奇阁弟子吹响那根灰色独角法宝的刹那,‘呜呜’声震耳。
呆在城墙内部的众修,此刻仿佛都被一种烦躁的心思所笼罩,眼神迷离,好似被霍乱了心神。
那只看似普通的兽角尖端,散发出多种颜色的诡异光芒,无形的涟漪扩散,震颤了整片天地。
即使中心战场远在天际之上,也使得北留城外的树木为之倾倒,山石崩裂,全都卷上了高天。
一副山河末日的场景。
这便是法宝之威,能将某一方面的道则给运用到极致。
普通的修士哪怕是拼尽全力,也无法与这种庞大的力量所抗衡。
然而,那道银色身影只是轻蔑一笑,手中的长戈遥指天穹,通天的银芒撕裂一切。
那种诡异的涟漪瞬间被击散了。
随手的一击,就强悍的可怕!
“一个依赖外物的跳梁小丑罢了,竟然还能排到天骄榜第二的位置,北留城真的是太小了。”
“连几个像样的对手都没有”
“你这样的废物连接吾一枪的资格都没有!”
银色青年冷笑,言语中满是嘲讽。
对他们这种凭借自身实力战斗的天骄来说,六奇阁的弟子就是妥妥无疑的耍赖。
想靠走捷径赢得胜利,那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为真正的天骄所不耻!
“你这种废物不值得吾浪费太多的心思,吾呆会儿还想和灵剑山的剑修打呢,看来得赶快解决你”
隆隆的话音未毕,银甲青年便朝着这边冲了过来,声势如雷,迅疾如电,震撼人心。
六奇阁的弟子脸色铁青,认为遭到了歧视!
能拥有这么多的法宝护身,那也是一种本事。
这和六奇阁的法器祭炼之法有关。
这凭空冒出来的银甲青年凭什么看不起他!
想到这儿,这位六奇阁的弟子发狠,全身的灵力翻涌。
几件法宝的大道聆音同时响起。
这片天空被多次炸开。
底下的山脉变得破碎,云朵被搅散,风声狂鸣。
即便如此,那银甲青年的身影也未曾受到太大的影响。
一枪又一枪的枪芒不断刺来。
隆隆一片。
六奇阁的弟子发怵,即便身上有着众多的法宝护持,堪称密不透风。
可仅凭筑基期修为的他,其实并不能完全发挥法宝的威能,顶多只能调动十之一二的威势罢了。
所以在银甲青年的凌厉攻势下,他很快就感觉到了吃力,有些力不从心。
即便是六奇阁弟子又拿出,一件威能更大的飞剑法宝,可不是剑修的他,只能让此飞剑凭借着自己的本能攻杀。
这样的攻击对普通修士乃是绝杀,可对银甲青年这种盖世人杰来说,就起不到太大的震慑作用了。
前进的身姿一点没变,愈加靠近了。
银甲青年真的太强了,手中的战矛横扫,天地间的风云就受到侵染。
云朵撕裂,山脉中的枯木、巨石全都粉碎,震溃了一切。
“噗!”
一枪贯空,这位在北留城天骄榜,排名第二位的六奇阁弟子左半身被瞬间挑穿。
半截手臂更是直接炸开,全身上下涌现出大片的血雾。
若不是有法宝护身,仅这一枪,他就会被打得丢掉性命。
尽管如此,这位六奇阁的弟子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陷入了昏迷状态。
来到北留城外观看这场大战的洛言看出来了。
银甲青年身上涌现的是一种无敌的威势。
并且这种威势,还会随着战斗次数的增加,斗法胜利的场次越多,变得愈渐浓烈。
这是在养势!
拥有这种信念的人,走的都是以战养战之路,从一方小地而起,慢慢往外打去。
不断的搅动滔天风云,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事实上,在陈老祖的预想中,洛言也该走的是这样的一条斗法之路。
以一己之身,战一域天骄。
法成,则势成!
所以在看到这银甲青年的刹那,洛言就断定这人是和他抱着同样的目的,在进行演法磨砺修行。
一时之间,他的心中战意沸腾!
只有和这样强大的对手交战,带给他的进步才是最快的。
往日里和天骄榜上的天才斗法,洛言为了给自己压力,不得不将自己的实力一分为七。
好最大限度的起到磨砺己身的目的。
可现在有真正的天骄出世,那他就不必再忍了。
“听说灵剑山的剑修在天骄榜上排名第一位,吾在此等伱,可愿出来一战?”
银甲青年双脚悬立在天际中,长戈上的寒芒点点,犹如战神下凡。
一身的气势无匹。
特别是刚浴血奋战过一次,声威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
众修望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惧意。
仿佛在说:同样是筑基期修士,为什么差距会如此之大。
简直就像是金丹期的修士在斗法!
于是偌大的北留城外,哪怕修士无数,可都在这道声音下变得安寂。
众修也在期待那场最终大战的产生。
恍若在见证一种历史。
这种真正的盖世天骄碰撞,平日里几十年都难得见到一次,现如今更是接连发生。
无人想错过这类宏大的场面。
即便是那些下了灵石赌注的修士,此时的主要注意力也放在了银甲青年身上。
毕竟天骄榜上的灵石赌注常有,可这种巅峰对决不常见。
“你刚战过一场,我不想占你便宜,明日再战吧?”
这时,一道恢宏的剑光从北留城墙上飞出。
剑光落地,幻化出一道灰袍人影。
他看起来平平无奇,除去手上拿着的那把三尺长剑以外,别无显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