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宗的修士,遇战,绝没有退缩的念头!
‘嗡!’
不消片刻,便有冲霄的雷霆光芒耀眼,波动如海,照亮了这处法域空间。
一道青色人影,通过挂在天际上的虚无符印,传送到了这里。
四周的阵纹,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隆隆而鸣,犹如蛛网蔓延,水面结冰。
黑色的秩序锁链疯涨,将这方法域空间给完全锁死!
从这一刻起,七排九列的星盘棋格,已然成了一方绝地。
在里面的胜负,没有彻底分出来之前,外围的秩序锁链,就不会被打开。
“这位仙子,出手吧,伱若赢了贫道,我手中这两枚法印就全部归你。”
洛言现身的刹那,原先的那枚白色法印复制体,也在瞬息间消散在天地。
既然已经找到了对方所在的主体,他也就不用再行试探之举,是时候猛然出手了。
到了这一步,说再多都是无用功。
唯有以手中实力见真章!
“雷法?”
“果然是和剑修一脉共尊的浑不吝啊”
白衣女子蹙眉,眸波轻弹,俏脸雪白且晶莹,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话语中似乎意有所指。
剑修和修雷法的修士,因为其修炼方式的特殊,使得这类人的性子,基本上都是直来直去。
所以白衣女子才会发出那般感叹。
对于这种声威在外的对手,她也不再多问,洁白的玉掌单抻,上面有无量的光纹显化,白色的道光如流星一般袭来,击向前方。
面对着这样的一击,洛言的眼中有银白色的雷霆降世,瞬息间便迸射了出去。
两者碰撞的霎那,无数的符文亮起,是经文宝术的对轰,也是天地道则的纠缠。
在隆隆而鸣的激烈交锋中,两者皆感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无敌之势,不断的碰撞,不断的对轰。
莹白色的流光倾泻,且伴随着电闪雷鸣出现,在这片法域空间中爆发,无边的氤氲之气猛烈。
洛言的眼神中惊异,因为这白衣女子的道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似乎是中州战神殿那一超级圣宗的人。
在这之前,洛言还在炼气境时,刚踏足上古秘境中的雷池空间,就遇到了一位战神殿的女修。
现如今这是第二位!
难怪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应该是年轻一代的天之骄女。
即便如此,也休想挡住洛言的雷霆攻势!
他双手摊开,左掌化月,为阴之雷霆,右掌化日,为阳之雷霆,双手合拾,涌动出一片银色的汪洋。
一条淡银色的长蛟的翻腾,闪电之势惊天,缭绕着无匹的电芒,以最刚猛的力量镇杀白衣女子。
‘呔!’
白衣女子莹白剔透的肌肤上,出现一大片密密麻麻,烙印在道躯上的经文。
这些经文绽放出无上宝辉,化整为零,四散而开,想要避开这些狂暴的雷霆。
因为这些闪电的力量,实在是太猛烈了,即使白衣女子撑开了灵力防护罩,也依旧被电的娇躯发麻。
那洁白的云岫天裙上,也落下了一道道焦黑的痕迹。
为今之计,她只有想办法逃离,然后拖延时间。
才能找到机会,伺机而动。
因为如此狂暴的雷霆,肯定会有诸多限制,不能持久。
只要撑过这一阵,便到了她的主场了。
‘轰!轰!轰!’
银色的长蛟飞入高空,好似在与山岳共比肩,它猛然张开大口,一团炽烈到极致的电光,就从长蛟的口中喷出。
霎时间,这片法域空间都被雷霆电光所覆盖,闪电无数重,如潮水一般沸腾。
这场战斗只僵持了片刻,便以白衣女子的败退而终。
此时的她,身上满是焦黑的电痕,劈里啪啦,还在泛着微弱的电光。
若不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经文护持,她恐怕早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即便如此,此时的白衣女子,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没有落下。
她之所以强撑着心神,没有昏厥过去,眸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那道青色人影。
就是要把面前这人的年轻稚嫩面容,给牢牢记住。
好为将来雪耻!
毕竟她可是战神殿的天之骄女,虽面临失败,但失去的东西,也要想办法再次夺回来。
否则,她此生都会沉溺于这种梦魇中,而无法自拔
洛言缓步走了过来,对白衣女子裸露在外的细腻雪白肌体,视而不见。
全无一丝心疼之意。
如此美若天仙般的女子,竟引不起他半点心绪波动。
洛言探出手,就欲放在白衣女子的眉心,想要将那些法印给收起来。
可惜,就在这时,白衣女子却猛然出手,将洛言的手腕攥住,眼神凶狠且凌厉:
“告诉我,你的名字!”
“否则,我将以身殉道,将那些法印给毁掉,让你一枚也得不到!”
洛言沉默了片刻,看着这白衣女子眼中那倔强的目光,眼神依旧古井无波,缓缓开口:
“南域太一宗,姬鸿曦!”
听到这个回答,白衣女子眼中的倔强,这才缓缓消退,语气苍白无力:
“这一次的较量,妾身输的心服口服。”
“等下次实力有了精进,我必定亲自上门讨教!”
白衣女子的身上遍布着雷霆道伤,气息微弱且无力。
给人一种楚楚可怜之态。
若被外人见之,肯定会心有怜惜。
但洛言却毫不犹豫的,将手探在了她的眉心,取出了那三枚法印。
一白,两黑。
而当这些法印被取走以后,白衣女子的身形,也缓缓消散在了这片天地间。
如此一来,洛言手中持有的法印数量,已经增加到五枚之多。
其中有三枚黑色法印,两枚白色法印!
仅通过一次比夺,便能获得三枚符印,这般效率,绝不是其他人那种,随意找个人斗法,然后进行镇压,便可以比得上的。
事实上,洛言在刚才的战斗中,对白衣女子还是留情了。
若他强势出手的话,直接将对方的身躯给打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洛言却没有下狠手,而是选择留白衣女子一条命。
究其根本,便是他和对方无冤无仇,且自己的杀心并不算太大,所以这种徒增的杀孽,便没那个实施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