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孙成竹情绪太过激动,呛住了肺管咳嗽出声。
他想到陆佳佳跟他说的话,心里一阵绝望,“她是不会同意的,不领证,不给彩礼,不明媒正娶,傻子才会嫁给我吧。”
孙成竹摊在床上,他扯着苍白的嘴角,“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我如果只是稍微喜欢她,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没忘。
他苦笑着,“怪不得她不会喜欢我,因为我要是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嫁给我自己。”
孙成竹笑的声音很凄凉,带着一股厌世的味道,又因为他身形消瘦,像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孙母有些慌,“我们家是什么条件?他们家是什么条件,你这个傻孩子,她就是欲擒故纵,她怎么可能会不想嫁给你。”
孙成竹不吭声,缓慢片刻闭上了眼睛。
孙母又唠叨了几句,她走出了房门,临关门的时候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到了下午,她又进了房间,孙成竹已经很虚弱了,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逼死我吗?”孙母绷着脸训斥。
孙成竹闭上眼,往旁边撇了撇脸,已经没了交谈的欲望。
一个星期前,孙成竹还身材颀长,神情之间都是朝气,可短短时间,就颓废丧气的像个老人。
孙母察觉到了儿子的决心,但她还是不愿意示弱,转身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她流着眼泪进了房门,语气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好,我答应你们领证,也会给彩礼,但是她必须安分的待在家里,我对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好好照顾你……”
“真,真的。”孙成竹努力吐出声音。
孙母冷笑,“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说假话吗?但我告诉你,这是我做的最后让步。”
孙成竹松了一口气,立刻就想起身去找陆佳佳,但是他身体太虚弱了,刚坐起来就一阵眩晕。
孙母看着自己儿子对陆佳佳那么拼命,心里骂了一声狐狸精。
她听说那丫头才十七岁,等进门了,她有的是方法治她。
“你先吃饭,等养好了身体再去找她。”孙母气冲冲的走出了门,很快端进来了一碗面,她阴阳怪气道:“这下可以安心吃饭了吧?”
……
陆佳佳打开了小瓷瓶,空气中瞬间弥漫了一股药草的清香味。
光凭味道就觉得药膏很有用。
陆佳佳指尖往外带了一些,白色的食指上沾了淡青色的膏体,她照着镜子在伤口上抹了一层。
刚抹上去不久就有一股冰凉感,像是药膏从皮肤里面渗了进去。
陆佳佳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然后满意的把剩下的药膏收了起来。
她走出门,看到陆好正拿着衣服到外面晒。
陆好精神不高,一看就知道心事重重。
陆佳佳也不是傻子,如果她和陆好换位,同样会担心自己的处境。
她走到陆好身边,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小好。”
陆佳佳刚叫她的名字,陆好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嘴唇挤压,强行忍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