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早上一直等，等到下午。
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却倔强地站在山顶不肯离开。
她是不是不想来了？
正在齐磊失魂落魄时，忽听身后传来季小小带笑的声音：“齐磊。”
那声音，让齐磊僵住，随后猛地扭过头去。
季小小朝他跑来。
齐磊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眼底的笑再也抑制不住，他朝她跑过去。
“小小……”
季小小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约我也不说个时间。”
啊？
齐磊懵了，他没说具体时间？
仔细回忆，好像是哦，他只说在南山等她，也没说什么时候，手机里还有季小小发的微信，他没看到。
一时间，感觉自己白难过了一整天。
他这个傻缺。
“齐磊，你要跟我说什么呀？”
听她问起，齐磊有些紧张，手慌忙去兜里翻东西。
翻了半天，翻出一个方形小盒子。
“送，送你的。”
“送我的？”季小小疑惑地接过：“我可以拆开吗？”
“当然可以。”齐磊紧张不安，下意识舔了舔唇瓣。
季小小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个一箭穿心的图案。
季小小拆打开礼物盒时，齐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不敢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确定她眼里没有任何抗拒之后，齐磊稍微放心了一点。
“这……这，”齐磊想告白，却紧张到结巴。
他懊恼又无措地看着她，季小小也抬头看向他，杏眼儿又大又圆，水汪汪的，眼底却有疑惑。
“齐磊，你这是……”
齐磊不管了，已经到这步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闭上眼睛哆嗦着吼：“季小小，我喜欢你。”
吼完后，一张俊脸绯红，他颤巍巍地睁开眼，迫切而忐忑地等着她的回答。
季小小刚开始不知道南山是干什么的。
更不知道南山的具体位置，就顺嘴问了水灵玉。
来之前，她已经知道这里是情侣的约会圣地了。
心里多少有些明白，看到他送的礼物，再无怀疑。
所以听见他的告白，季小小不太意外，但是心不可抑制地迅速跳了几下。
她握着礼物盒，也舔了舔唇瓣。
季小小长这么大，也不是没人给她表白过，就是没长得好看的给她表白过。
言情小说看多了，她对帅哥没什么抵抗力，对不帅的，抵抗力堪比金刚。
她一直不说话，齐磊紧张得心脏差点跳出胸腔，眼巴巴地盯着她看，告白时，孤注一掷，告白完了，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起起伏伏，不肯安稳。
长久的沉默让齐磊紧张的心情一点一点演变成失落。
齐磊知道的，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铁定不喜欢他，他只是不想错过而已。
可表白真要失败时，心底却难受得要命，卡着呼吸道似的，堵得发慌。
“小小……”
他忍不住唤了她。
季小小慢慢把盒子递给他，那是他送出去的东西，她还给他，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
齐磊不争气地红了眼眶：“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给我带上吧。”她笑着说。
嗯？
齐磊双眼唰地亮起，震惊地望着她，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