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极凌月沉思了一会儿,叹息着说:“当年带你回浮空岛上,初见你那一刻,你还是凡人之躯,因你我差距太大,从而变得神魂颤抖。”
“因此我便在你神魂上种下烙印,以避免心神动摇带来的冲击。”
“哦......”
兰溪有些别扭,撑起身子想从对方身上下来,小声说:“搞了半天,是我误会了嘛。”
“我就说怎么可能,师尊当我没问好了。”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变得垂头丧气的,肉眼可见的不开心起来。
极凌月见他这般,眼睛里也溢满了笑意,终于开口道:“但我若是说对你一见钟情,你难道不觉奇怪?”
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兰溪想了想,以师尊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对人一见钟情,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实在太为难对方了。
于是变得心平气和,“师尊说得对,是我太小气了。”
“并不,”极凌月再次开口:“在初见你时,我之想法的确如此,但事实上......”
他顿了一下:“收你为徒后,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将烙印去除,但我并没有这样做,究其原因,是我早就对你心生好感。”
“直到在西华城中,你满心满眼都是送我礼物,甚至忘了自己,令我心生爱意;却又在瀚海楼中亲近那楚成玉,令我心生妒意。”
“在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这烙印,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师尊,”兰溪重新趴回他身上,脸上笑吟吟的,在他耳边小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独占欲真的很强哦”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你喜欢我,才想独占我对不对?”
极凌月并不否认,他心情极好,与青年额头相对,手环住对方细腰,慢条斯理道:“独占溪儿,听起来似乎甚是美妙。”
“毕竟溪儿优点颇多,长相出众、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性格单纯、哭得好看、腰也很细......”
见师尊越说越离谱,兰溪终于败下阵来,手忙脚乱去捂嘴,“你真讨厌,咱们在互诉心意呢,不准说这些让我脸红的话。”
哪想到对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害羞的模样也十分可爱。”
够了,真的是够了。
兰溪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捧起师尊的脸,就不管不顾亲了下去,想用唇封住对方的话。
然后就被吻成了一滩兰溪。
不过经历过一番谈话之后,兰溪心下越发安定,两人结为爱侣就意味着这件事要昭告天下,此番举动肯定会引来无数闲言碎语。
但他却一点也不害怕,有师尊在,只要两人同心,即便前方不是一帆风顺,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