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愿意嫁给自己,就说明他对她来说是特殊的;等做了夫妻,日子一久,何愁生不出浓情蜜意。
他一直沉浸在自己以为的幻想中,从未深想过,也许他的表妹对他从未有过什么男女之情。
而现在,宁祈三言两语将这残忍地真相揭开,卫循不由得恼羞成怒,他红着脖子厉声道:“即便如此,表妹对我,也有着对旁人没有的依赖和信任,这也是侯爷你无法比拟的。”
“侯爷,你也无需来质疑我和表妹之间如何如何,我只问侯爷,你敢不敢回去问一问娇娇,让她自己选,你不要拿孩子和任何人或事来束缚她,你将她还给自己,让她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
宁祈忽然觉得这位谏议大夫怎么能如此天真、如此理想化,“卫循,你要清楚,不是我拿不拿孩子去束缚娇娇,是娇娇自己就不可能撇下孩子。”
“你也见过她为人母的样子,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抛下安儿去和你双宿双飞?”
卫循脸色青白交替,不甘心的恼道:“所以你不还是用孩子绑住了她!”
“宁祈,你太自私了!”
宁祈险些气笑了,言官的嘴还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卫循,你刚才那些长篇大论不就是在求我把娇娇还给你吗;可我想说,娇娇她不是个物件,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若是没有那张圣旨,她没有别的可能,或许也就听从父母的意思嫁给你了;但事实却是,她成了我的妻子,还与我生儿育女,经历了这么多,你凭什么觉得娇娇还是当初那个除了你就没有别的选择的小姑娘。”
“岳父寿宴那天,我们夫妻俩如今什么光景你也亲眼看到了;卫循,人贵在自知,诚然你不差,但是你凭什么觉得,已经和我做过夫妻的娇娇会愿意再选择你?”
这最后一句,不可谓不狂傲;
但从宁祈口中说出来,偏偏就是有让人信服的资本。
卫循脸色青白交替,难看得无以复加。
雅间外,旁听全程的明峰不由得替这位卫大人一阵默哀。
他们侯爷在夫人面前做了几天的贤夫良父,难道就让其他人生了侯爷脾气变好了的错觉?
情敌也就罢了,往事如烟过,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给侯爷添堵,侯爷心里再不痛快面上也不好计较;
可偏偏这位卫大人胆子够大,不仅要做情敌,还想做登堂入室、和侯爷直接抢人的情敌。
怎么说呢,
明峰想了想,最后默默地给出了“勇气可嘉”的四字评价。
……
茶楼的这遭,宁祈虽然没有落于下风,但被人明晃晃的觊觎妻子,心情自然不可能好得了。
刑部的其他官员顶着上司身上嗖嗖冒出来的冷气和那张阴沉冷峻的脸,
大气都不敢出,喝口水也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偷懒就更不敢了,手下的卷宗翻得飞快,平时一天的工作量如今不过半日就完成了大半。
官员们心里叫苦不迭。
到底是谁惹到他们侯爷了!
你惹就惹吧,惹完倒是哄好再走啊,连累他们一起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