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时候说这么一句诗确实太文邹邹了,还是硬着头皮说完:“‘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后面还有一句,‘与子偕行’。这诗很美,而且和我们现在一样,就很应景,没有吗?”
很美?虽然知道她的诗歌储备绝对没有问题,但米贝不是很懂,这么悲壮的诗和美能有什么关系。
“可别忘了,我们也也算生死之交了,是有‘革命友谊’的。”她把‘革命友谊’特别说重了些,以提醒自己别想太多。
深夜的风,凉意袭人。虽然诸葛在米贝夹克里面的一边,但两个人身体没靠近的地方,还是有丝丝冷风。
“阿嚏。”诸葛玘诺又打一个大大的喷嚏,这次没有鼻涕,但身体本能的一躬身,她的脑袋蹭到了米贝的胸口。
“额啊。”米贝叫了一声。
“啊,怎么了,没事……”诸葛玘诺担心地发问,原地在夹克里转了个身,米贝没有停下脚步。
如果刚刚只是不小心碰到米贝的胸口,那这下,就是正撞了个满怀。惯性作用下诸葛玘诺被米贝一带,身体重心不自觉往后倒去。她本能地抓住米贝腰身两侧的背心。说时迟那时快,米贝停住,迅速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又重新按回胸前。
没有摔得满地打滚,两具身体,却紧贴在一起。
她的脸,甚至靠到了米贝低领口处的肌肤。
“安全了!”米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再不放手。我背心要被你扯破了。”
“哦,好。”诸葛玘诺松开手。
米贝:“还有,刚刚,你抓着我肉了。”
诸葛玘诺:“哈?”她转身。
“靠近点,好好走,再拉你一次,我手都要断了,腰上的肉也要被抓烂了。”米贝还是那样轻松的语气。声音也很小,搭在诸葛玘诺肩上的手臂却缩拢了一些。
她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动作,一紧张,环在米贝后腰的手臂也收紧了些。两个人,靠得更近了,近到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心跳。
米贝的嘴角却不自觉浮上了笑容:“洗发水味道还挺好闻的。什么牌子的?”
本来就陷入少女紧张的诸葛玘诺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愈发凌乱。
他居然在闻头上的味道?变态啊!庆幸自己洗的香香的出门。
“哎呀,老实走路。没什么牌子。以后你找个洗发水代言,然后送点我用用,就不用问我是什么牌子了。而且就只闻到洗发水的味道了?还有香水味儿呢,不好闻吗?”诸葛玘诺语无伦次,胡乱输出,还又拿出了那种防备性的挑衅。
“好闻。”米贝还是轻轻回答,语气淡定,听不出表情。
“呵呵!”诸葛玘诺笑这个傻子入了坑,总算没再悄摸摸跟狗似的发挥他的嗅觉功能。
米贝:“笑什么!”
“香水?你居然不知道我这是six god?国货之光,10块一瓶,你值得拥有。”诸葛玘诺笑着解释,好像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呵!”米贝也笑了。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你笑什么?”
“想知道啊?把手伸过来。”米贝神秘兮兮。
诸葛玘诺:“这不扶着你吗?没手。”
米贝:“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