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脸色青紫,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他伸出手指向柳如是,嘴巴张动几下,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反而等他看向方二的时候,撂下了狠话:“莫以为锦衣卫就能为所欲为!咱们走着瞧,哼!”
说完,头也不回的,穿着一条亵裤挤出人群朝外走去。
那些士子见他竟然这样就走了,一个个连忙喊道。
“冒兄,不可啊!”
“冒兄,留下大名再走”
“冒兄,我已差人回去抬棺了,你这么走了,让我怎么回去给家里老头子交代?”
“冒”
“噗”
刚出人群的冒襄,听着后面往日里那些好友们的言语,一口怒血上涌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转过头,神情悲愤的看着众人。
“好!好!好!你们好的狠!”
“我冒襄自今日起,与你们割袍断义!”
“哈哈哈哈,这个好,来来来,冒襄别走,既然说了,那就割完再走!”
李泰贱贱的捡起那把绣春刀朝他走了过去,其他人见状连忙让开道路。
冒襄看着自己那不到一尺长的亵裤,再看看李泰递到自己面前的刀,羞恼的说道。
“冒某的衣服都让你给抢去了,你让我割什么!”
李泰把绣春刀向冒襄再递近一些,看着他笑道。
“那,你这裤子还挺长的,话都说出来了,怎么也得留下点儿布料再走对不?”
“我只从古书上看到过割袍断义的典故,还从未见人如此做过,今日便让我开开眼界。”
冒襄怒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重楼!”
见他不接刀,李泰便朝身后喊道。
千户重楼听到在叫自己,连忙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魏王殿下,有何吩咐?”
“帮我按住他,既然他话都说出来了,咱得成全他,不然他不成就了言而无信之徒?这对一个自诩君子的士人来说,那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重楼闻言,一把抓住冒襄的手臂。
李泰拿着绣春刀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噌噌噌噌噌!”
刀光连续划过,等李泰停下来后,冒襄身上那条亵裤变的面目全非。
“呀”
花船上的众女子,一声惊叫后,连忙转过身去。
方二只看了一眼,便连忙捂住了眼睛。
李泰这小子,竟然把冒襄的亵裤,用刀给削成了丁字裤!!!
黑乎乎的毛发辣眼睛!
这特么就离谱!
“噗!”
冒襄看着自己只剩下裤腰和裆间一条寸许宽的布片,当即便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然后挣脱开重楼的控制,全速的向远处跑去。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鸟也能飞翔”
李泰这货,竟然还觉得不过瘾,冲着冒襄高声唱起了从方二那里听到的歌曲,甚至把歌词都给魔改了一下。
“砰!”
正在狂奔的冒襄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地,等他爬起来的时候,身上被沙石擦伤多处。
不幸的是,裤腰那里,李泰给他留的布料本就少,这下子好巧不巧的,在他摔倒时,被一根小树枝挂到,仅剩的那点儿布料,当场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