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孙琪心脏起伏跌宕,脸上多了几道血红的划痕,喃喃道:“嫂子,警察怎么还没来。”
江书雅看了看天,灰暗的夜色里,茫茫寂静,雪一直在下,冷风寒冰彻骨,叹息道:“可能路况不好,或许是耽误了”。
黄涛从地上爬起身,诡异的一笑:“指望江岛的那些酒囊饭袋,都是一帮的老滑头,浑水摸鱼老油条,明天早上都不见得来。”
林莫潇听闻看了一眼,面色如常,没有任何表情。
孙琪的脸色明显变得恐慌起来,咬咬牙道:“黄涛,你现在还涉案不深,如果自首,法院会轻判,别在执迷不悟,越陷越深,想想伯父。”
黄涛一声令喝,咬牙切齿道:“孙琪,你算个鸟,是个什么东西,有资格跟我讲这些。”
这时不远处出现报警的鸣笛声,警笛声由远而近,孙琪的脸上出现喜色。
黄涛惊慌不已,不管不顾的朝着江书雅走去,对她手里的木棍毫无畏惧,一脸杀气,夺过他手里的木棍,抓住她颈额上的围巾,把手里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恶狠狠道:“都给我住手。”
林莫潇脸色微变,三人都镇静的看过来,摔在地上的阿七,膝盖骨折,根本动不了。
黄涛对着姓宋的喊道:“宋哥,阿七我对不住你们了,今天逃不了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定给你们报仇。”
黄涛挟持着江书雅连连后退,林莫潇见此刚要飞身过来,却被那姓宋的一拳打倒在地。
孙琪眼睁睁的看着江书雅被黄涛挟持,闭了闭眼睛,心里一阵酸涩,眼角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江书雅像木偶一样被黄涛拖入那芦苇荡,冰凉的刀口,抵在她脖颈,透过一抹寒意,随时随地就能要了她小命,刚穿来没几个月,她还不想死,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心知黄涛这种人毫无底线,不计后果,还是决定赌一把,归劝道:“黄涛,孙琪说的对,你现在涉案不深,如果自首,法律定会轻判,即使你逃亡了,一张大网洒遍天涯海角,你将会整日夜不能寐,有家不能回,你有没有想过,二伯年纪越来越大,谁来照顾。”
黄涛听闻,没有半分动容,随即大声呵斥道:“我今日境遇全是拜你所赐,你个贱女人,今天我非杀了你。”
说完拿刀正要摸脖子,只见突然一颗石子提前打到黄涛脑袋上,是林莫潇站在岸上,居高临下的看向他,只是他的准头太好,正中下怀,那黄涛捂着脑袋,痛的龇牙咧嘴,连手上的刀掉在地上,都没有去找,江书雅见机形式,挣脱他的挟持,跑向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