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苦笑:“就是因为张青的户口上不了,她才起了歹念,还逼迫刘蕾把她自己的户口也迁走,说刘蕾人都嫁到江宁了,户口就不应该留在家里。”
老头不解:“张青的户口没迁过来吗?”
婆婆道:“刘凯父亲是泰州人,不是江岛本地人,当初落户在江岛,是昊昊外公给签字办理的,大队那边也没让办理宅基地证书,今年8.10日起,出了条律,婚姻嫁娶迁户口是需要宅基地证书的,小刘他既不是户主,更没有产权证明,张青的户口就是迁不过来,昊昊外公是隔了一代人,更是不行了。”
老头纳闷:“那为什么小孩可以。”
婆婆摇头:“没有理由,新生儿出生后,只要有监护人在,无理由给上。”
老头叹息一声,愤愤不平:“如果刘蕾把那孩子上到江岛,房子又多了一套,拆迁款又能增加,那张青真不是个东西,凭啥不给上,你那妹妹就这样妥协了,刘蕾可是她亲生女儿啊!”
婆婆耷拉着脑袋,拍了拍手,无奈道:“我那妹妹,不知怎的,被那张青给拿捏了,不仅不支持刘蕾给上户口,还劝慰她把户口迁到江宁,你说她是不是受了张青的胁迫,鬼迷心窍了,刘蕾现在对她怨恨起来了,你说哪里有亲妈把女儿往外面推的,也就我这妹妹能做的出来。”
老头随即“呵呵”两声,摇摇头道:“这下好了,女儿没得到,儿子少了一份,这父母做的天下少有。”随后顿了顿又道:“那老太太怎么说,昊昊外婆对张青各种满意,住在隔壁,看法如何。”
婆婆无奈叹息,看了看左右,有些神秘道:“昊昊外婆现在也很生气,但张青是什么人阿,总会找理由哄她开心,给她买衣服,买保养品,对她嘘寒问暖,起先我也认为她是极好的,通过这件事发觉出来,昊昊外婆也不是完全老糊涂,就把张青在她那里拿钱开餐馆的事说了出来,原来老太太给了张青八万块钱开餐馆,半年前说是借的,后来餐馆开了几个月,每次回家给老太太买的那些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总以为是张青的孝心,哪知她在老太太那里拿了那么多钱,后来根本就不提还钱的事了,老太太那里又没有欠条,她现在根本就不承认这回事,老太太现在一股气在那憋着呢?那天只跟我一个人说了,我那妹妹心里都知道但是她不敢讲出来,怕引起其他兄弟姐妹,孙男孙女不满。”
老头睁大眼睛道,指了指婆婆:“你个白痴,我说老太太这些年的钱都去了哪里?昊昊外公是抗美援朝退休老兵,每年退休金十多万,钱都到哪里去了,竟是贴在你妹妹那一家人身上了,上次我要给前院盖房,你死活不肯去找老太太借钱,你简直就是个死人。”
婆婆听闻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去借了就能借到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货,老太太看你就来气,对你能有什么好印象,整天死在麻将馆里不着家,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昊昊十岁那年盖的,你在昊昊外公那里拿钱,你到今天还了吗?你好意思啊你。”
站在门外的江书雅感到一阵好笑,这俩人扯到最后竟开始埋汰自己人起来了,听见里面不断的吵闹声,她抱起糖糖,转起了圈圈,咯咯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