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是奉太后娘娘之命,请圣上前往寿康宫。你若一直阻拦着,便是在违抗太后之命。”
德禄依旧不让,“慈仁公公,你奉太后娘娘之命。咱家也奉圣上之命。”
“你……”慈仁眯着眼,眼神不善,“你百般阻扰,这是何意?咱家只是进去禀明一声,圣上是去,还是不去,咱家自是无法左右。你却在此地万般阻扰,意图何为?”
“我意图何为?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不听宣召,便闯入紫宸宫,到底要作何?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扣帽子,谁还不会。
在怼人这一块,德禄还从来没输过,除了在小祖宗面前。
慈仁看着难缠的德禄,再看看周围巡逻的黑甲侍卫们,想要硬闯进入,一窥究竟,那绝对是不现实。
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德禄,“今日之事,咱家会如实禀告。”
“请随意。”
“哼。”慈仁狠狠一甩袖,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德禄长长吐了一口气,转身进入内殿。
“师父,已经将人打发走了。”
打发了慈仁,却无法让他们安心。他们很清楚,这只是开始。
东太后让慈仁过来,意图何为,他们心知肚明。
这是明晃晃的要将西太后之死,往圣上身上引,想要败坏圣上的声誉。
除此之外,怕是还想一探圣上病情。
“师父,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西太后丧事,圣上必须参加,否则无法向朝臣,向天下百姓交代。
德福难哪能不知这个道理,可圣上迟迟未醒,他亦是不知如何妥善处理。
若是小祖宗在这里就好了。
小祖宗啊小祖宗,你去了好些日子,怎还不回来。
他们哪里知道,不是她不回来,而是她回不来。
足足两日,唐晚一刻未敢休息,可天不遂人愿,未能让她如愿。
“叮咚”……
铃声不断响起,唐晚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门。
梁润进入屋子,一见着她的鬼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一个小时前,她与唐晚打了一通电话,作为多年的好友,她放个响都知道她放什么屁。
从她的声音里,梁润知晓她定然出事了。
虽然她不说,但不妨碍她过来看一看。
这不,在看到本尊后,越发觉得自己来对了。
梁润可从来没见过她这幅模样,像极了被野男人抛弃后,自暴自弃的模样。
“我没事。”
“你这样还叫没事?你有没有照过镜子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模样了?”梁润很心疼。
她不由得放软语调,“晚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在她的印象中,唐晚就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咬牙坚持,都无法将她打倒。
可今日她这般模样,着实让不像她认识的唐晚。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唐晚有些迷糊,“谁?”
“还有谁,当然是沈离。他是不是劈腿?辜负了你?”梁润气愤难当,当下已经撸起袖子,准备要去干架。
“不是,不关他的事。”
“不是这件事,那是为了什么?”梁润显然不信。
“我只是没休息好。这两日我在写稿子,写得有些魔怔了。刚刚停下来,正准备休息,你就赶过来了。”唐晚收起所有负面的情绪,拿出十二分的演技,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
那表情、那眼神,妥妥在说‘你想太多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