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在外面做的那白酒找出来,那个有四五年了,应该不错了!”
酿酒得用粮食,这几年大良朝粮食一直欠缺,宁宜臻是因为三老才偷偷酿了些。
不过,今年西北的苞谷丰收了。
苞谷棒棒,那可是酿酒的好材料,就是不知道百里离拓给她收集了多少。
很快,两人找到了那些五斤装的坛子,搬了上去。
素来,燕凤炀都不是个贪杯之人。
可今天,他们表兄弟俩却说着未来的大良,越说越兴奋,你来我往……
“恒之,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着朕……朕……再陪你喝一杯……”
“来,干了!”
肖远寒也喝多了点,眼神有点迷离了。
“皇上,你我兄弟,三岁同启蒙、六岁一起入国子监,白白……天学文、早晚学武,怎么是陪您呢?”
“我们……我们……我们是一起学习啊!”
“你小时候就说了,将来你当了皇帝,一定……一定让天下百姓有饭吃、有衣穿……”
“我我……那时候就发誓要帮你……”
“孙……少傅说,要帮你,就得好好学……我就好好学了!”
“不,还是要谢谢……谢你,喝!”
“对了,皇后,你也帮我,我也要谢谢你!来,喝……喝一杯……”
完犊子了!
弄出一对酒鬼来了。
宁宜臻看秋月示意了一眼,秋月聪明的把酒坛给换了,于是一杯杯的酒变味了……
“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朕终于能理解这句的意义了!”
“恒之,再干一杯!”
兄弟俩喝得东倒西歪才罢手。
不过两人就是人才,喝这么多,肖远寒还能走得方方正正的离开,而燕凤炀还陪着他儿子下了几盘棋……
“皇上,夜深了,该歇了,明天还得早朝呢。”
燕倚天睡觉的时间到了,春花把他给带去洗漱了,燕凤炀还准备再看一会折子。
宁宜臻一提醒,燕凤炀略一思索把手中的拆子放下。
站起,走了过来。
宁宜臻以为他准备就寝,哪知,他一把把人抱住,吓得她轻叫起来:“皇上,你干嘛?”
“放开我。”
背后,是燕凤炀的大脸,他轻闻着怀里人身上的清香。
“不放,皇后,你真好、真好!”
“让我抱一会,就一会会,就一会会!”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过得很辛苦、很辛苦,先帝留下这烂摊子……”
“你知道有多烂吗?”
“这摊子烂还不说,谢家这只大蛀虫还在不停的蚕食!”
“你没去过边关,你不知道将士们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
“今年西北边境的高粱、苞米、小米、土豆皆为高产,他们终于不再是饱一顿、饿三餐了!”
“还有,如今有了你这线衣,他们总能少冻死、冻伤几个了!”
“呜呜呜……朕是皇帝、朕是他们的天!”
“可是朕却让这些替朕过边关的将士,衣不遮寒、食不裹腹,朕对不住他们、对不住他们!”
宁宜臻:“……”
——这是撒酒疯了吗?
——皇帝竟然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