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保持恭敬绝对没有错。
监狱登记处。
一个不停咳嗽的年轻女士站在接待台后，看见罗歇十分尊敬地领着王远过来，她有些惊异。
“罗歇，咳咳！这位是？咳咳咳！”
难道是来监狱视察的领导？可自己没有接到通知啊。
“露西亚，少说点话，小心待会咳死，赶紧把收监登记表拿出来。”罗歇看起来与露西亚十分熟悉。
“你什么态度，咳咳咳！罗歇，咳咳！你迟早也得和布朗丁一个样！”
露西亚在咳嗽中拿出了登记表，放在了王远面前台子上。
“笔在这，下面的这些你也一起填了吧。”
“刚刚我听你们说到了布朗丁，能跟我说说他吗？”开始填写登记表的时候，王远心血来潮，突然询问道。
“布朗丁……”罗歇有些犹豫，“王远先生是和他认识吗？”
“不，只是想了解一下。”
听见王远回答，罗歇松了口气：“布朗丁是我们这一个资历比较深的老人，是一个叫隐修会小团体的头头，虽然刑期在几十年前已经满了，但他还是选择留了下来，负责的工作是清理那些底层的废弃场所，不过他在昨天死了。”
“老死了吗？”
清理废弃场所……王远觉得，这应该是布朗丁看管原始胎海阀门找出的借口。
梅洛彼得堡是一个流放地，也是一个自治程度极高的国中之国，这里的狱卒，管理人员，甚至是监狱长，几乎全是服满刑期后，自愿留下来的人。
他们留下的原因有很多，如不适应社会，想找一份工作，或者只是因为习惯了在此的生活。
但像布朗丁这样，为了看守原始胎海水而留下来的人，其是足以受到敬佩的。
没能见到这样的人，王远觉得稍稍有些可惜。
“没，咳咳！布朗丁身子其实还挺硬朗的。”
露西亚回答。
“他其实是被打死的，咳咳！说起来，尸体还是罗歇去负责清理的呢！咳咳咳！”
王远手中正在书写的笔停了下来：“被谁？”
“当然是佩利卡德家族的艾伦喽，他反正犯了杀人罪，本来就出不去了，不如再在梅洛彼得堡里面犯点事，咳咳咳！这里那些犯重罪的都这样。”
就算边说边咳嗽，露西亚也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分享出来。
“我继续跟你说，那个艾伦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得了一个神之眼，一般来说没人敢惹他，可那个布朗丁，竟然和他发生冲突，你说蠢不蠢？”
“冲突的原因是什么？”
“谁知道，不过布朗丁那尸体啊，我给你描述一下，你见过烤焦的面包——阿嚏！”露西亚对着王远打了个喷嚏，看得旁边的罗歇心惊胆战。
“露西亚，还是我来和王远先生说吧！”
罗歇连忙打断了露西亚。
“王远先生，是这样的，艾伦和他那几个一起被关进来的佩利卡德家族的人，在里面建立了一个帮派。
他们看上了有个废弃的地方，想把那里作为帮派据点，但是布朗丁先生和他的隐修会死活不同意，然后就起了冲突。
我们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布朗丁先生这次这么执着，明明他平时都挺圆滑的。”
“那隐修会其它人呢？”王远问。
“都死了，这个组织原本是梅洛彼得堡里最大的势力，但厄歌莉娅大人走后，只用了几年，这个组织就只剩下几个人了，也被艾伦杀了。”
罗歇叹了口气。
“我觉得这件事挺可惜的，他们平时人还不错，但是那个艾伦也嚣张不了多久，我们的监狱长已经准备出手了，要知道，他可是曾经排名前十的决斗代理人，虽然没有神之眼，但对付艾伦肯定没有问题。”
“希望如此，谢谢你们的回答，走吧罗歇先生。”王远放下了笔。
“喂！等下，你表格还有一点没填完呢！咳咳咳！咳！咳！”
见王远离开，露西亚想叫住他，但突然涌上来的咳嗽制止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远在道路的拐角处消失。
“别喊了露西亚！剩下的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来填的，另外，好好看下资料上的罪名，然后感激老子救了你一命吧！”罗歇骂完，赶忙跟了上去。
“咳咳！什么罪名……抢劫还是……”
露西亚扫了一眼表格，原本激烈的咳嗽噎在了喉咙，手不自觉抖动起来。
良久，才从她的嘴里缓缓跳出几个字。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