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西亚伯爵面色铁青,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执行官的强大,他刚刚才体验过。
那种轻易改变环境的能力,绝不是属于凡人的力量。
可王远刚刚杀死他时表现出的神态,简直比杀鸡还轻松。
“王远!你擅自离开梅洛彼得堡,还敢闯入布莱尼姆宫,如此恶劣行迹,是不把芙宁娜大人和那维莱特放在眼里吗!”
杜兰德公爵强撑着身子,用手指着王远,搬出了他认为最有力的名字。
“现在想起水神和那维莱特了,刚刚你们选择叛国的时候,有把这两位放在眼里吗?”
王远看了他一眼。
咔咔!
杜兰德伸出的手臂开始塌陷,翻折,炸成了一团血雾。
他脸上的肥肉开始随着惨叫抖动起来。
一股骚臭味传出,小洛林公爵竟然被这一幕吓尿了。
巴伦西亚伯爵是唯一还保持着镇定的人:“王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他看来,王远没有立即下死手,肯定是什么事需要他们。
只要还有谈的地方,他就有信心凭口才度过这场难关。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果然,王远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接下来,只要想办法稳住他,然后——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帮一个贱民!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佩兰伯爵拍桌而起,让巴伦西亚一惊。
该死的!忘记佩兰家族的优良传统了,让他们帮一个平民,绝对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蠢货佩兰!
“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如你所愿。”
王远手指转了转,佩兰就被两只法力大手捉了起来。
一手抓住头端,一手抓住尾端。
就像拧毛巾一样,两只大手开始像相反的方向转动,在佩兰伯爵疯狂的嚎叫中,他被硬生生转成了麻花。
“妈的。”
就算巴伦西亚伯爵涵养极好,也在此刻忍不住骂出了脏话。
毫无顾忌,无法无天。
在这一刻,巴伦西亚终于明白了他们在面对怎样的一个人。
啪!
佩兰伯爵的尸体砸在杜兰德公爵身上,让本就失血过多的杜兰德晕厥了过去。
“那你呢?巴伦西亚,是和佩兰一样宁死不屈,还是好好听一下我的话?”
王远如渊的目光淹没过来,让巴伦西亚背后极度发寒。
“您请说。”
他用上了敬词,现在只要稳住王远,让他跪下都行。
“早这样不就行了,好好谈总比见血要好,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嗜杀的人。”
王远坐了下来,放松地靠在椅子上。
这把座椅用料绝对上乘昂贵,带来的柔软感比沙发还要舒适。
“梅洛彼得堡的刑期太长,我没那么多空闲在下面玩过家家,所以我需要你们帮我提前离开那里。”
“你想让我们帮你更改服刑时间?那属于那维莱特的权利,我们做不到。”巴伦西亚面露难色。
“不,你们当然做得到,还记得判决时我对阿兰说得话吗?这一切审判成立的前提是,只有我拥有这种力量。”
王远手一招,一具王甲被放在了会议桌上。
“这是受我控制的甲胄,只要穿上,我就能控制那个人用出我的力量。”
巴伦西亚明白了王远的意思:“你要我们帮你找替罪羊?这没有问题,枫丹廷内需要钱的人能找到很多。”
替罪羊到处都是,只要找个走投无路的人,或者家里有人生重病的人,给他一笔钱,自然愿意乖乖服从贵族的命令。
在那维莱特上任后,他们已经用了很多次这样的方法来逃避罪责了。
“你可以离开了,在找到合适的人选后,我会差人通知你的。”
巴伦西亚语气不似作假,但只有他明白,这一切都只是装出来的。
等王远离开后,他一定要去把这件事上报水神和那维莱特。
王远杀了这么多人,甚至连执行官都干掉了,就算水神倾向王远,迫于外交压力,也必然让王远的刑期提高百年,甚至把他移交给至冬处理。
到时候,自己再请求那维莱特给王远施加封印,让他无法发挥出任何力量,这样就能彻彻底底解决掉这个隐患。
“不不不,巴伦西亚,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恐怖的拳意压迫下来,打断了巴伦西亚的思考。
王远指向了王甲。
“我的意思是,你穿上它,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