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睁开眼，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眼前的世界无比清楚，体内血液流动的汩汩声如在耳边，就像是近视戴上了眼镜，耳聋的人恢复了听力，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化劲高手，劲力透达全身，不仅是目力听力，五感都超越了常人。
“什么味道，好香。”
芙宁娜小鼻子动了动，她闻到一股说不明的清香。
干净，纯粹，生机勃勃，就好像旭日东升时，窗外的那一丝清气。
她向四处望了望，最后目光锁定了身边的王远。
似乎是他？不太确定，再凑近闻闻。
芙宁娜直接把鼻尖贴上了王远的衣服，那股香气更加浓郁，让她的脑子都清明了许多，好像刚睡醒一样神清气爽。
见神不坏，就可以洗净身体内部的所有污秽，返回先天，身上的气息如胎儿一般纯净。
而第七变，身体几乎完美到极致，气味比灵丹还要吸引人。
王远一般只会在对敌时收敛气息，平常还是以最轻松的姿态生活。
虽说芙宁娜平日里也能闻到，可入了化劲，嗅觉灵敏了十倍，鼻腔也更加敏感，各种气味带来的刺激增强，自然会被这味道吸引。
果然是他！
隔着衣服都这么香，那如果没有布料阻挡会怎么样？
“你快撞上我了。”
见芙宁娜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上嗅探，脑袋快要碰上他的下巴，王远开口提醒了一声。
“怎么，闻闻你还不乐意了？”
芙宁娜嘴一翘，翻身一跃，稳稳当当骑跨在了王远的大腿上。
她抓住王远的肩膀，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陶醉地用鼻子吮吸起来。
好香好香，果然直接闻会更香！
勇气会跟随着力量增长，在境界提升后，她的胆子变大了许多。
“王远。”
在贪婪地闻了十分钟后，芙宁娜突然开口。
“我在听。”
在这段时间，王远也一直没有打扰芙宁娜，任由她像小猫吸猫薄荷一样吸着自己。
“你想不想要一个关系更近的身份？”
芙宁娜期待地抬头，她和王远已经相处几个月了。
十年来，她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扮演，唯一能让她放松的寝居，每天回去，也几乎都会因为沉重的疲惫感早早睡去。
可在王远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真正感受到了轻松感。
第一次玩游戏，第一次登山，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向他人撒娇……
从最开始的陌生警惕，到现在，她已经能放心地把一切都倾诉给他了。
“比如？”
“更近一步，当然是水神眷属啦！”
两双眼睛对视，芙宁娜伸出手指，在王远的胸膛上轻轻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小圈。
“你如果是水神助理，那好多事情都要在民众面前避开，但如果是眷属的话，做许多事情都有合理的借口了吧？”
水神眷属一直跟着水神很合理吧？眷属和水神靠的很近很正常吧？眷属进水神的寝居……
嗯……这个可能还是要悄悄咪咪的。
不过，如果王远答应成为她的眷属，那就代表他以后不能离开自己了！
看着芙宁娜渴求得到肯定回答的眼神，王远心中升起了一点坏心思。
“亲爱的水神大人，仅仅用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把我永远绑在你身边吗？”
听见这话，芙宁娜心里一慌，声音焦急起来。
“啊？你是说不愿意吗？不要这样嘛～拜托拜托，一定要答应我好不好，求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如小熊一样死死抱紧了王远，眼睛中泪水莹莹，好像马上要变成两座小喷泉。
“这就得看你的行动了。”
王远点了点芙宁娜的嘴唇，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芙宁娜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让本神亲他？就这么简单吗？
没有犹豫，如蜻蜓点水般，她在王远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太轻了，没感觉。”
王远故作严肃地摇了摇头。
“那你这次可要集中注意力！”
芙宁娜又把脑袋凑了上去，准备在相同的位置重重亲一下。
但王远却猝不及防地低头，率先把嘴印在了芙宁娜微张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