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毒的盯着凌珏,明明他才是嫡长子,父皇却因着那个女人,偏宠幼子,这个病秧子的日子过得比他这个太子还安逸!
“那晚,宫女太监就在殿外......咳咳......你知道她为何不反抗,不呼救吗?”凌宇邪恶的笑着,渗人的眼神定在凌珏身上。
“先帝驾崩,朕就是新君。卫家只剩一个远在嵌水的卫荏,她要保住富贵奢华的日子……”
“住口!母妃不是这种人!”凌珏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你再胡说!”
“咳咳……”凌宇缓过气来,反手按住他,“哈哈哈……可是还有个你啊!为了让你这个病秧子活下去……不被朕心血来潮一手捏死……”
凌珏眼眶通红,死死盯着他,心痛得几乎喘不上气来。
母妃.....母妃......
所以母妃是自觉无颜面对他......
那么温柔那么美好的母妃,待他如珠如宝,把他疼到了骨子里......
“你这个畜生!”凌珏泣不成声,那时候父皇刚刚驾崩,母妃正是伤心无助的时候......这个畜生!他要杀了他......他要杀了他......
“这样说起来,你是不是该唤朕一声亚父!?”凌宇狞笑着,按住他脖颈,“可惜了!莲妃那般的美貌,实在难得,朕还没有尽兴......”
凌珏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挣扎着,双手胡乱摸索着,指尖突然触到了什么,冰凉细腻......他恍惚想起来,是他揣在怀中的,母妃常戴的玉簪......
凌宇还在狞笑,手上使上了全身力气,安王他没杀死,这么个小病秧子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突然,颈间一痛,似乎有什么烫人的东西喷到手背上......
他低头看去,一片鲜红......
......
城门被打开那一刻,祁进谙就知道,他的担忧成真了,京中有人倒戈,他和那几个统领定下的计划压根没机会实施......可是,他没料到自己会败得这么快。
天边泛起金光,天快亮了。
祁进谙被押着踏进皇宫,宫道两边跪满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宫人,身边是手持长刀的叛军。
他唯一安慰的就是,幸而这些叛军竟不像传说中那样滥砍乱杀,宫人们应该能得以保命,至于他自己......
祁进谙扫了一眼走在前头的络腮胡大汉,入城后,这人便约束着手下士兵不许作乱,不许骚扰百姓。
至于自己,祁进谙有些黯然,他兴许会选个吉时,杀了自己助兴吧。
李霖阙被人带到勤政殿,披头散发,随意披着件外袍,神色倒还镇定。
见了络腮胡,他拱手行礼,笑道,“将军威武,恭喜安王殿下,恭喜我大凉得将军这般人才。”
络腮胡漠然看他一眼,“皇帝呢?”
李霖阙躬身道,“皇上还在寝殿。”
“带路。”络腮胡回头看了看祁进谙,蹙眉啧了一声,麻烦!挥挥大手,“带上。”
身后的小兵押着祁进谙跟上他的步伐。
到了皇帝寝殿,周围竟连个守卫的人都没有,祁进谙心头发紧,知道出事了。
络腮胡脸色一沉,一脚踢开殿门。
晨光照进大殿,一个身影浴着这光出现在众人面前......